“尊将!”
“是你!”
风照原和札札同时叫了起来。
瞥见地上罕高峰的尸体,尊将的面部肌肉陡然绷紧,整个身躯如被电击。
“是你杀了组长吧!”
盯着尊将,札札的眼睛里怒火喷射,狂吼一声,双手用力撑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早在亚历山大的城堡,异能组已经和尊将对敌,这时突然在隧道相遇,札札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一定是杀害罕高峰的凶手。
“不是他,我可以保证。”
风照原长叹了一口气,左手结出妖植秘术,五指倏地拉长,绳索般将札札捆住。
尊将看也不看札札,眼角不停地跳动:“谁?是谁杀了他?是谁?”
风照原从来没有见过尊将这么可怕的脸色,眼球仿佛充了血一般,简直就像一匹暴戾的恶狼。
“我也没见到凶手,不过可以肯定,不是那个怪物。”
风照原断然道,如果是婴儿脸,罕高峰的身上一定会有被腐蚀的绿色液体。而看他的表情,似乎是遭到了意料之外的袭击。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札札拼命挣扎,扭过头,对风照原怒目圆睁。
犹豫了片刻,风照原松开手:“札札,我是风照原,很久不见了。”
“你说什么?”
札札震惊地盯着风照原,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风照原苦笑一声,这才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原来你真的是照原。”
呆了半晌,札札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了风照原:“奶奶的,这么长时间,白让我为你担心!”
“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风照原有些内疚地道,体内脉轮转动,施展枯木逢春妖术,迅速愈合札札的腿伤。
尊将依然僵硬地站着,凝视着罕高峰的尸体,他的神情木然,仿佛一尊风化的石像。
剑气般锐利的目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我的力量,我的良心,我的理想,就是正义!”
“可是正义也需要约束,比如法律。”
“法律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正义也不是绝对的。”
“我是绝对的,所以我的正义也是绝对的!”
青涩的年龄,激烈的争吵,最后的决裂。往事像一幕幕电影胶片,闪过尊将沉默的心。
谁能留住,青春的岁月?
谁能挽回,那些被埋葬的友情?
慢慢地蹲下身,抱住那具冰冷的血肉。
曾经流淌的热血,已经凝固。
那个走出草原的少年,那匹在蒙古包外,渴望驰骋远方,渴望冲破天地的骏马,终于倒了下去。
尊将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突然,他指手向天,声色凄厉:“你说,老天公平吗?它公平吗!”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一颗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罕高峰的脸上。
“如果它公平,你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