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想排查李金玉身边的人际关系网,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这时候,现场勘察的警员们,发现一枚残缺的指纹,指纹只有上端一小部分。
这个在现场发现的指纹,并没能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什么作用。
县刑警队长他们,于是把视线转回到了报案人千山岩身上。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千山岩坐在那把冰冷的审讯椅上,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耷拉着。
县刑警队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年轻干练的警员小张。
县刑警队长身形高大挺拔,走路带风,眼神犀利如鹰,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拉过椅子,重重地坐下,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惊心。
县刑警队长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感:“千山岩,抬起头来,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到这儿吧?”
千山岩身子一抖,缓缓抬起头,眼神闪躲,嗫嚅着:“知道,我前妻和儿子的事儿……可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警官,你们得相信我。”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话时嘴角微微抽搐。
县刑警队长冷笑一声,身子前倾,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紧紧盯着千山岩:
相信你?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案发那天你去现场,那屋里尸臭熏天,我们进去都差点被呛个跟头,你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
千山岩眼神慌乱,手指用力抠着衣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桌面上:
我……我当时吓懵了,脑袋一片空白,哪还能注意到什么味儿啊。满心都是金玉和文甲出事了,慌得神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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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县刑警队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瞬间笼罩住千山岩:
“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正常人再慌能闻不到那味儿?雪天雪地的,我们去的时候一路脚印,你呢?你进屋咋就一个脚印都不留?”
千山岩的脸色瞬间煞白,像一张失血过多的白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半晌才艰难地开口:
我真记不清了,当时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哪还顾得上脚下,说不定是踩在之前的脚印上了,警官,我真没杀人啊!
县刑警队长坐回椅子,眼神依旧紧紧锁住千山岩,像审视猎物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1月5日晚到次日凌晨,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有一个半小时你行踪不明,干什么去了?
千山岩眼神转动,不敢直视对面,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揉搓,声音越来越低:
我就出去随便走走,心里憋闷,想透透气,一个人在街上瞎溜达,也没看时间,哪知道那会儿出事了,我真没干啥坏事。
没证人,没监控拍到你,空口白牙就这么一说?
一旁的小张忍不住插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脸的不耐烦:
你当我们警察是吃素的?好骗!
千山岩身子缩了缩,带着几分哀求看向小张: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跟金玉虽说离了婚,可我心里一直有她,还有文甲,我咋会害他们啊。
县刑警队长敲了敲桌子,把话题一转:
说到你和李金玉,你俩这关系可够复杂的。她爱去歌舞厅,身边男人不断,你就没点想法?别告诉我你心甘情愿头顶一片绿。
千山岩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