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麦朗喊了一声,“哥,你先别走。”
“怎么了?”陆朝深在门外问。
等了几秒,麦朗说:“你先进来嘛。”
再次进屋的时候,麦朗手里攥着一件衣服,刚好把裆部挡住了。
“哥,”麦朗喉结上下滚动,“那个。。。你帮帮我。”
嗯?
陆朝深心跳加速:“帮你什么?”
暖气被关了,但屋内依旧储存着稳定的热量,麦朗的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能帮我取一下吗?”麦朗说。
“取啥?”
“这个银色的链子,”麦朗说,“太难搞了。”
陆朝深脑袋关机重启,应了一声,走到麦朗背后,把锁扣一扭。
“拿着吧,”陆朝深把链子递给麦朗,“下次把话说完整。”
麦朗不明所以,以为陆朝深是在说直播的事情。
“我知道我把这次直播搞砸了。”
“谁给你说的?”陆朝深拍了下麦朗的肩膀,“你这次做得很好了。”
麦朗自责:“我中文说得还不够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朝深想解释发现又解释不通,“反正我觉得你没问题,只是今天运气不太好。”
麦朗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陆朝深刚想出去,麦朗上前一步,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两只手松懈地垂着。
也顾不上穿没穿裤子了。
陆朝深身上有一种很让人安心的木质香。
麦朗想起大学打排球的时候,要是输了比赛,关系好点的队员就会拥在一起,抱着团互相安慰。
这场直播肯定没有输掉比赛那么严重,但是累得各有千秋。他发现自己面临这些事情的处理能力很差劲,就像陆朝深说的那样,中文学得还不够好,有时说话也词不达意。
什么都要靠陆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