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里最近的教堂都有足足有千里,冬季时通往家的路会被冰雪掩埋和破坏,若是有人在这种地方迷路,难免孤独又惶恐。
亦或许,虔诚的祷告刚刚升入半空,就会像死去的候鸟一样落下,散成和雾一样的灰色荒谬。
麦朗拿着一个小音箱,放了一首很轻快的歌。
“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现在好像在月球上。”
“有,但月球表面或许没有那么平。”陆朝深说。
“那是因为我们从宏观的角度去看的,”麦朗说,“局部应该还是像这样,光秃秃,平坦坦,像是。。。”
麦朗想不出来能拿什么做比喻,“一块黑色巧克力?”
陆朝深被麦朗的比喻逗笑了,不假思索地说:“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可爱。”
“啊?”
麦朗迅速理解了这句话,咧嘴笑了。
“有吗?哈哈。”
“嗯,有的。”
陆朝深本来刚说完就有点后悔的,但是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但麦朗确实很可爱啊。
各种意义上的。
麦朗压了压嘴角:“我们俩现在是可爱的月球人。”
“你穿的比较像太空服,”陆朝深笑着说,“我是月球的。。。管理者。”
麦朗停下脚步,思绪延伸。
管理者?Ruler?(也有“统治者”的意思)
陆朝深刚要继续往前走,麦朗突然一只手背到背后,做了一个单膝下跪的动作,腿没挨着地。
“亲爱的月球管理员殿下,”麦朗化身忠诚的骑士,“我是地球派来的宇航员1号Mikel,乐意为您效劳。”
眼前这样莫名其妙的行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陆朝深假戏真做,把他扶了起来。
“爱卿,”陆朝深用一种溺爱孩子的语气,“平身吧。”
爱卿?
麦朗的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