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媚怔怔地看着他,好看的双眸氤氲着一层朦胧水汽。
她是个很矛盾很犹豫的人,在别人看来就是性子别扭,她自己有时候也很厌弃她的这种性格。
她当初下定决心离开他,可无数个日夜里,她都躲在阴暗的房间里盯着他的未接来电,盯着他的消息发呆。
失业、封闭和孤独很容易就击垮了她。
她挣扎,她去医院去看心理医生,去咨询室,去催眠治疗,可都抵不过他在电话里的一句“你在哪儿”。
她本以为两年的时间能够把他淡忘,但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那两年她是徒劳而无功。
他本质是很好的人,有缺点,但对她好的时候确实是没话说。
她一边恨他风流,一边又贪恋他的温柔。
她唾弃自己不能快刀斩乱麻,也厌恶自己不能坦然面对。
她只会拧巴着和他纠缠。
徒增的年龄让她日复一日地焦虑,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上,她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迷茫之中。
她的内心远没有她表面那么潇洒,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像是流浪在荒野,无处落脚,心也找不到地方安置。
一声轻叹在她头顶响起。
男人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手指替她轻拭眼角的泪花,无奈地说:“你跟我说说,你长了嘴是干什么的?不是说反话,就是用来怼我,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
“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御姐,心里跟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谁扭捏了……”
“你不扭捏,那世界上就没扭捏的人了,你是不是青春期还没过?”
尹媚恼了,转身背对着他,“你自己去沙发上睡吧。”
张清鸿从背后搂着她,说道:“跟我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和学长表白被拒难受了三个月这么羞耻的事都跟我说过,你诅咒那个谁感冒这么恶毒的事我也知道,你吃饭扒拉菜的毛病我都不说你,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的?”
尹媚听他提这些事,更恼火了,怒道:“我扒拉我自己碗里的菜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给我滚行不行,烦人!”
张清鸿笑了起来,哄道:“别生气了,跟我说说,心里拧巴什么呢?”
尹媚纠结了很长时间,闷闷地说:“主要是挺迷茫……对感情还有事业都挺……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业,你现在不也有工作吗?感情,我不就摆在你面前?”张清鸿揉了揉她的头发,“人都会迷茫,你也不能说一下子就什么都通透了,总要慢慢来吧,你要是愿意,我都可以陪着你。”
尹媚低低地嗯了一声。
张清鸿道:“我刚才是说真的,你要是愿意,咱俩明天就去结婚。你要想公开就公开,你要不想公开就隐婚,等你想公开了再公开。”
“你跟我结婚白捡百亿资产,怎么看都不亏,而且我现在贼守男德,我长得也帅,我对你又好,我也没什么家暴之类的恶习,性价比这么高,你确定不要?”
“先把你的死猪蹄子从我胸上拿下来。”
“习惯了,不好意思……”张清鸿的手放到了她腰间,“明天跟我去领证行不行?我户口本都带来了。”
“你带户口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