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北城门外,曹聚三人纵马狂奔,更是在不停地大笑,曹聚的调虎离山之计,以及让典韦戟劈城门之法,使得三人轻易就突破了北城门,让那些反应比较慢的郡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飞骑离开。
当那个军侯重新返回北城门的时候,曹聚三人已经离去有一会儿,追之不及,那个军侯只得作罢,亲自赶往军营,向王胡请罪。
不料,王胡得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说什么要把这个军侯斩首之类的话,只是呵斥了他的不小心,免了他一个月的军饷,连军侯的职位都没动。
这个军侯大喜过望,急忙向王胡谢恩,再次赶回北城门,带了那二百增援的郡兵回大营休息去了。
待到那个军侯离开,王胡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曹聚逃出谯城,只能去洛阳投靠曹操,此次我与之未发生冲突,也算是给了曹操一个面子,嗯,不错,这绝对是最好的结果了。
本来呢,王胡也就只准备加强城门防守几天,待到风声过了差不多,就慢慢松弛防卫,给曹聚逃出谯城的机会。
见后面没有追兵过来,曹聚三人也就放缓速度,慢慢向曹家堡而去。
李辉不知道曹聚的计划,问道:“阿聚,咱们已经离开谯城,不知下一步打算去什么地方?”
曹聚记得,历史上在西园禁军成立后不久,汉灵帝就驾崩了,大将军何进掌权,也开始了跟宦官集团的争斗,天下大乱自此拉开序幕。
“嘿嘿。”曹聚淡淡一笑道,“当然是去洛阳,投靠孟德了,西园禁军,只要能加入西园禁军,庄离和王胡就再也奈何不得咱们了。”
李辉大喜道:“仓合真是妙计。”
典韦也同意,毕竟他也是通缉犯,只要能加入西园禁军,让曹操给陈留太守打一声招呼,自然就会撤了对他的通缉。
不过呢,在前往洛阳之前,曹聚还有几件事情要办,第一就是回家辞别曹许氏和曹莹,第二是跟邢寡妇道别,第三就是张角了,曹聚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张角了,也不知道张角的身体如何了。
当然,曹聚还想跟田娇也道别一下,但他不知道王胡不打算得罪曹操,对他有所放水,自然不会轻易回谯城犯险,但他已经让桐花转告田娇了自己将前往洛阳从军的消息。
李辉呢,也需要跟家人交代一声,就先行飞马向李家堡而去。
曹聚和典韦二人来到曹家堡跟前,曹仑看到曹聚之后,震惊不已,立即就从堡上下来,出了堡门,来到曹聚跟前,上下看看,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叹道:“阿聚,你真的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
曹聚笑着说道:“曹仑大哥是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吧?呵呵,我曹聚的命硬得很,那些家伙们没那么容易杀了我。”
“嗯。”曹仑点了点头,问道,“阿聚,是他们把你放了,还是……”
曹聚眨了眨眼睛,笑道:“曹仑大哥,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嗯,我这一次回来,是准备向我娘辞行,去洛阳从军的。”
曹仑也不多问,点了点头道:“阿聚,以你的武功,以后定能为大汉建功立业,嗯,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曹聚回到家里,母子二人见面,自然一番抱头痛哭。
然后,曹聚将事情的经过对曹许氏讲了一遍,没想到后者竟然极为淡定,对曹聚的做法很是赞赏,并让曹莹马上为曹聚收拾衣服,放他立即离开曹家堡,西去洛阳。
典韦不放心曹聚一个人回堡,担心曹奇会对他不利,就也跟着一起来了。
曹许氏对典韦表示感谢,竟然要向典韦见礼,吓得典韦立即闪到一旁,哪里敢接受曹许氏的这一见礼啊,曹许氏只得作罢。
收拾完毕之后,曹聚和典韦向曹许氏和曹莹告别,曹聚叮嘱曹莹一定要好生照顾曹许氏,一旦事情平息之后,他就会马上回来探望。
告辞曹许氏和曹莹,曹聚和典韦就牵着马向堡口走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但曹家堡的人都还没有起床,曹聚的来去不会惊动护堡兵之外的任何人。
来到邢寡妇家门口的时候,大门是紧闭的,曹聚脚下顿了一下,将黄蛟的缰绳交到典韦手中,后者明白曹聚要做什么,一声不吭地将两匹马牵到一旁,等着曹聚。
曹聚来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并没有上栓,不禁让曹聚心下一阵失望,门没有上栓,基本上可以断定邢寡妇不在。
果然,堂屋也没有上栓,卧房也一样,邢寡妇不在,而且,屋子里的桌子、床上落了厚厚灰尘,看来邢寡妇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住了。
看来,邢寡妇从谯城回来,并没有回曹家堡,而是又回了她的娘家。
曹聚叹了一口气,退出了邢寡妇的住处,带着典韦离开了曹家堡,不过,在离开之前,曹聚让曹仑帮他带话给邢寡妇,说他去洛阳从军了。
只是这一句话,曹聚没说别的,如果邢寡妇愿意等他,估计用不了几年,曹聚就能混出模样来,如果邢寡妇不等他,曹聚也不会强求她。
看着曹聚对邢寡妇这般情意,典韦有点不理解,在他认为,女人就是男人发泄生理问题和生孩子的工具,跟衣服差不多,随意可更换,干嘛投入那么深的感情呢。
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去东山拜见张角了,曹聚也没向典韦隐瞒,将自己师从张角的事情对他说了。
典韦当然很吃惊,更是很感动,曹聚能告诉他这个秘密,显然已经把他当做最能信任的人了。
二人一起上山,来到张角所住的山洞门口,冷清清的,但是,山洞里却不时传来张宁的小声哭泣。
不好,曹聚震惊不已,莫非张角已经死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曹聚立即大喊一声“师父”,冲进了山洞之中,却见张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张宁正坐在他床边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