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方面,除了成立西园禁军之外,还有一些变化。
许相被免之后,司空丁宫接任了司徒一职,光禄勋南阳刘弘为司空,任命卫尉、条侯董重为骠骑将军。
董重的提拔,意味着董太后一方势力的抬头,同时,任命刘姓之人为三公之一,也是汉灵帝压制何氏的手段。
曹聚从曹家堡赶往洛阳的时候,青州和徐州的黄巾军再起,攻掠一些郡县。
当时,九里山也收到了徐州黄巾军的通知,让他们配合着一同起兵,但因为陶升和吴桓刚刚兵变,内部不稳,担心他们提兵在外,山寨会有什么变故,也就没有答应。张宁不在山寨,自然不知道此事,九里山的黄巾军自然是按兵不动了。
晚上,曹操在府中设宴,邀请手下的六大军侯一起赴宴,名义自然是给曹聚接风洗尘了,典韦和李辉留在了军营,没有参加。
军侯下面,就是屯长了,每个屯长统帅一百人,本来曹聚是准备让典韦和李辉分别任一个屯长职务的,但典韦不愿意,他说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曹聚的安全。
曹聚没有勉强典韦,任命曹元、曹力、李辉、曹三和曹四五人,担任五名屯长,他的小班底基本上就建立起来了。
曹聚的手下,全都是曹家堡的人,曹彭的手下呢,一部分是曹家堡的人,一部分是曹家堡附近村堡的人,而夏侯惇三人的手下,只是一小部分是夏侯家族的人,其余则是从洛阳附近招募过来的。
曹操是主位,曹聚等六人自然是客位,一边三张桌子。
进门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商量,曹聚三人坐在了一边,夏侯惇三人坐在了另一边,曹操看在眼里,心下暗叹,没说什么。
对于今晚的这场酒宴,夏侯三兄弟其实是有气的,因为他们三兄弟来到之后,曹操没给他们接风,但曹聚却享受了这个待遇。
在夏侯惇三兄弟的眼中,曹聚就是一个樵夫,出身低微,根本不该跟他们平起平坐,更不应该享受他们所没有的待遇。
尤其是,今天在练兵的时候,曹聚不停地向曹操发问,很多问题都是极弱智的,更让夏侯三兄弟瞧不起,一个连行军布阵最基本常识都不懂的人,竟然也能做军侯。
但曹操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曹聚是个樵夫,没有上过学堂,更不可能读过兵书,不懂是很正常的,但只要曹聚好学,早晚都能学出来。
没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笑着说道:“诸位,既然今晚大家都在,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夏侯廉立即说道:“孟德,你是校尉,我们都是你的手下,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你只管下令,我们执行就可以了。”
夏侯廉,真实三国历史上,这个名字基本上没出现过,是夏侯惇的族弟,但在《三国演义》中却出场一次,但不是这个名字,老罗将之改名为夏侯恩。
曹操笑着说道:“虽然上下有别,但咱们毕竟是兄弟,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还是商量一下比较好。嗯,我的意思,大军再如此操练三天,然后你们六人就各自操练自己的部曲,等半月之后,咱们设一场比赛,看看谁的部曲操练效果最好,到时候我自有奖励,你们意下如何?”
“这个……”曹纯立即就皱了皱眉头,曹操的本意是通过比赛的方式掀起一场练兵高潮,这当然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对于从未学过兵法和布阵的曹聚和曹彭而言,就显得太不公平了。
曹纯正要开口,三天的时间太短了,不如再多给几天时间,但夏侯渊却抢在他跟前,笑着说道:“好啊,孟德,此法甚妙,我赞成。”
夏侯惇和夏侯廉自然也马上跟着赞同,然后,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曹聚,他们认为曹聚一定会反对,肯定会让推延时间。
谁想到,曹聚竟然微微一笑道:“孟德兄,此法的确很妙,我也赞同。”
曹彭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曹聚为何会同意,却也跟着说道:“孟德兄,我也赞同。”
曹纯转首看了曹聚一眼,见他一脸的淡定和自信,心下一动,也点了点头道:“孟德,我也没有意见。”
夏侯惇三兄弟对视一眼,嘴角都是含笑,他们三人从小熟读兵书,此次加入典军,短时间内就将理论知识实践化,此次练兵比赛,他们三个赢定了。
六人都同意,倒也有点出乎曹操的意料,他大有深意地看了曹聚一眼,笑着说道:“之所以要这样弄,实在是因为今天中午接到军令,说是陛下已经下旨,征调各地的军队来洛阳,在平乐观举行一场阅兵仪式。”
“咱们禁卫五军是皇上的护卫军,平时护卫皇宫,战时赶赴沙场,地位超然,军饷也超过普通士兵。一般而言呢,只有在战场上立下大功劳的士兵,或者是百官之子,才能有机会加入禁卫军。”
“但是,这一次陛下降低了标准,让我们八校尉自行招募,大家才能有机会进入禁卫军中,所以,在阅兵仪式中,咱们禁卫军绝对不能输给地方军队,至少咱们典军是绝对不能输的,我才想了这样一个主意,加快练兵的速度。”
曹聚忽然想起,汉灵帝驾崩之前,的确搞过一次大规模的阅兵仪式,好像是法术家通过观察云气,预言洛阳将有兵灾,南北两宫会发生流血事件,汉灵帝便想用法术压制,这就是这次阅兵的起因。
曹聚笑着说道:“该当如此,我等必然不负孟德兄的期望,一定会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让典军在阅兵式上大放异彩。”
曹操点了点头道:“半个月的时间,的确太短了,毕竟这些士兵都是新募,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你们六个会很辛苦,为兄先敬你们一杯。”
六人一起举起酒杯,齐声说道:“兄长之命,我等必然全力以赴,绝不给兄长丢脸。”说罢,六人齐齐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