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
“没,你就是个贱,我呢,比你还贱!”
说完,他转身离开。
看着答朗长虹渐行渐远的背影,陈婉容的泪水划过唇边长虹……对不起,是我欠你的。”
声音很轻,但他恰好听到。
恍惚中,他又看见了小时候,他习武,她在一边拍手观看。他出身江南王氏名门,而她,是南陈皇族。那一年,还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在心里说,我将来一定要嫁给你!他在心里说,我一定要保护你!
……
……
“吵翻了?”
她问。
坐在草坡上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曲线毕露,妩媚妖娆。她将一棵小草拔出来,然后掐成一小段一小段放在手心里,抬起手靠近唇边,轻轻吹一口气,将那棵早夭的小草如落絮般吹得飞了出去。
她似乎很喜欢紫色的衣服,而紫色的衣服也最能体现她的美。他忘了,正是多年前她第一次穿紫衣,他赞美了一句国色天香之后,她便迷恋上了紫色。
答朗长虹经过她身边的脚步忽然停住,微微垂首,却没有看着她的脸,视线一直在那几片碎叶上追逐。
“你不该来。”
他说。
叶怀袖抿着嘴笑了笑,文静,漂亮。
“我不该来,可我还是来了。就好像当年你到了叶家草庐避难,本来你不该去,但你去了。本来你不该走,但你走了。”
“对不起。”
答朗长虹淡淡的说了三个字,随即再次举步走了出去。
她也不阻拦,只是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然后问对不起?可值得二十年等待,二十年飘零?”
答朗长虹再次顿住脚,最终还是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是我的路,你本不该追上来的。追得越近,你会越痛苦。”
他说。
“这也不是你的路,而是她的。你追得急,我又能不紧紧的跟着?”
她说。
“这是我的路!”
答朗长虹很认真的说道从一开始就是,以后也是。她的路,便是我的路。”
叶怀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最平常的语气轻声道那么,这便也是我的路,你的路,便是我的路。”
答朗长虹叹了口气何苦?”
叶怀袖很认真的回答不苦。”
“你帮我,终究还是在帮她,你恨她,这样做你不觉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