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
李闲喊了一句。
训练有素的血骑兵早已经将弓箭擎在手里,随着李闲的一声令下,十余支羽箭立刻就倾泻-了出去,拦在门口的突厥狼骑当即被射翻了五六个。因为装扮成了突厥人,所以之前李闲等人并没有用的趁手兵器。悄然摸进木城的时候每个人只带了一柄短刀,而偷袭守兵之后抢来的弯刀相对于他们的惯用兵器来说还是太短了些。
不过门口的突厥狼骑骤然遇袭,一慌乱起来倒是抵抗的并不猛烈。血骑兵射了一轮羽箭后换了弯刀在手,在马背上俯身一顿砍杀。后面的另一支队伍也冲了,很默契的在后面阻挡追上来的突厥狼骑。
“快走!突厥人追上来了!”
朝求歌大喊一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挥舞弯刀杀向营门。李闲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用弯刀泼开一条血路。被阻挡下来的血骑兵则将左右涌的狼骑挡住,一营门口堵塞成了一团。
“放箭!”
阿史那去鹄看着营门口的混乱咬着牙下令道。
“特勤,营门咱们的人多!”
一个千夫长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阿史那去鹄劈手一掌扇在那人的脸上咆哮道攒射!放箭!”
数百名狼骑立刻挽弓射箭,火光中数百支狼牙箭雨点一样泼。
“下马!”
李闲对于弓箭的敏感让他第一察觉到了危险,弓弦响声才起,他已经大喊了一声。血骑兵立刻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以战马当盾牌往前挤。而后面的另一支队伍远不如血骑兵精锐,暴雨一样的狼牙箭顷刻而至,狠狠的砸进了人群里。混战中不管是突厥人还是那些来路不明的同道同时遭受到了羽箭的洗礼。
攒射而来的羽箭密集的令人窒息,黑云一样压下来重重的压在所有人头顶。随着羽箭的落下,被覆盖的人群好像被雹子砸倒下的秧苗一样一层一层的倒下去,汉人的怒骂和突厥人的哀嚎混合在一起,奏出了一曲悲鸣。也不有多少人被羽箭射死,门口堵着的人群立刻就变得稀疏起来。
草原人视为生命的战马被血骑兵当成了巨盾,羽箭没入战马身体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人的耳朵里。在悲鸣声中,好几匹战马缓缓的倒了下去。
趁着门前被羽箭压的一阵窒息,李闲和朝求歌两个人挥刀向前劈死了最后几个挡在前面的突厥人。两个人合力抬起沉重的门挡,咬着牙缓缓的举起来。后面的血骑兵冲上来在他们身后围成一圈,以的血肉之躯和弯刀来抵挡再次袭来的羽箭。
噗噗的闷响,那是羽箭没入身体的声音。
吱呀吱呀的声音中,李闲和朝求歌奋力推开沉重的木门走!”
两个人同时大喊了一声。
血骑兵护着李闲和朝求歌第一波冲出营门,后面损失惨重的另一伙人嗷嗷叫着跟了上去。
“追上去!杀光他们!”
阿史那去鹄接过护卫递的缰绳,翻身跃上的战马抽出弯刀向前一指让他们付出代价!”
数百名狼骑整齐的应了一声,跟在阿史那去鹄后面追了出去。
已经没有了战马的血骑兵和另一伙人疯狂的向前奔跑,在他们后面几百米外就是蜂拥而来的突厥狼骑。
木城外地势开阔平坦,众人步行用不了两分钟就会被骑兵追上。在空旷的原野上,他们的后背简直就是狼骑的靶子。骑兵从后面追上来,轻而易举的就能劈开他们的后背。而弯刀造成的伤口是巨大而狭长的,就算一刀没有致命也会因为伤口太大而流血流死!
草原人喜欢用弯刀,正是因为弯刀所造成的伤口很难治疗。弯刀的弧度加大了接触,所以伤口一般都特别长。
可以想象一下,弯刀劈砍在后背上,巨大的伤口造成血肉向两侧外翻,露出白森森脊椎骨的凄惨场面。
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数百名突厥狼骑挥舞的弯刀再火光月色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