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欲到疯狂的程度。压着她无数遍,无数姿势,吞噬贪嗔痴很。
魔功因为欲重而强到逆天而行,强到超越天地人神的地步,却依旧不飞升。顾写尘已经能够洞悉这个世界的每一寸角落,痛苦而不得超度,不得往生。
直到,第十年。
地底神像之下的灵脉之河中,一颗脑袋再次湿漉漉地冒了出来。
恰恰就在数千年前莲种滚落又生出的地方。
顾写尘嘲弄而欲热地看去。
又是梦。
…
霜淩淹没在水中,白皙的脊背在颤抖。
她好冷好冷。
她这朵冰莲本该更早地绽放醒来,可她……在神的回忆中,度过了数千年,好像已经完全无法感知时间的流淌。
霜淩的冥业冰莲在荒水中流淌,可恰好,在阴仪荒水之下有一片古老的荒岚金光。藏匿她引命珠的冥业冰莲意外地落入那光芒之中,然后,她被古老的荒岚接纳了。
她于是知道了那团金光是什么……
那是神遗留的足迹。
而恰好,恰好——她以莲种而来,以莲印成圣女,以冰莲而托生。
属性环环相生。
于是她被神的记忆识海接纳其中,于是她看到了数千年间,发生的,一切……
她在这条如今已成灵脉的浣衣小河边,看见了一个因为误信仙术而瘫痪的跛子,目睹他如何遇见神明,如何困禁神明,夺得敕令之口,如何撞破莲种的复生,然后开始,百次剥削同一个人——
那个,她希望他飞升,她自以为保护他大道,的人。
霜淩在冰冷的灵脉中抱紧赤裸的自己,她冷到瑟瑟发抖。
在那年玄武金銮顶、自爆奔向新生的那一霎,她看见顾写尘身后万顷天雷,她心中还在祝福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追不上他飞升的进度,所以遥遥祝他得道高升。
修行漫漫大不易,她以为能守住他白衣无尘,抹去他眼底魔印莲纹,是她最后能做的一件好事。
她以为解开汲春丝就都能自由,他们都可以新生。
可原来飞升的尽头是百炼成神,原来汲春丝的宿命才是一场生机。
霜淩紧紧咬住嘴唇,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冰凉湿漉的脊背被滚烫地拥住了,寒意退散,骨骼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