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屁不通。”裴旻满不在乎的,将信扔在一旁。
“别管那倭人了,来我们继续练剑。”比武在即,他一丝一毫也不敢懈怠。
民族荣辱,系在一身。
盛名存世,负累在心。
寒风凛冽,所吹过的地方,不只一个扬州。
司州内坊,一面朱墙,两个世界。
太傅高羽,端坐正堂。一旁的荔枝,晶莹剔透,圆润饱满,娇艳欲滴。
汝瓷的茶具,盛满清亮的茶汤,纤纤玉指,送到嘴边。
浅浅的抿了一口,茶香醇厚,回甘悠长。
娇嫩的荔枝,脱下它红艳的外衣,晶莹的果肉,送到嘴边。
这时间恰到好处,早一分,抢了茶叶的留香,晚一分,卸了荔枝的甘甜。
此刻,清香的茶水,甘甜的荔枝,两股美味合而为一,真是说不出的畅快享受。
看那荔枝颗颗饱满,极为新鲜,想来是离枝不久。
南方才能存活的荔枝,竟然如此新鲜的,出现在司州城内,不敢想象,又有多少快马,累死道旁。
此等动用天下的富贵,寻常人实在难以想象。
“报告太傅,有人求见。”高羽正享欣赏着纷纷瑞雪,诗兴大发。
陡然间,门外的侍卫双手递上一枚朱符,打散了他的诗兴。
“让他去二堂。”
高羽看了一眼侍卫手中朱符,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眼神稍纵即逝,常人根本无法捕捉到。
少顷,高羽在二堂端坐,看着棋经,摆弄着一盘残局。
“卑职见过太傅。”屏风后面一个模糊的身影,向高羽施礼道。
“你怎么来了?扬州出什么事了?”
高羽摆弄着手中棋子,双眼目不斜视的,盯着手中的棋经,漫不经心的对那人说道。
“太傅明鉴,这段时间,扬州事多且杂。属下怕耽误太傅的大事,特来禀报。”
“说来听听。”话到此处,高羽终是放下了手中的棋经,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到屏风前面说道。
屏风后的人得到命令,便将这几日以来扬州发生的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龙墨轩去了扬州?果不出老夫之所料啊。”高羽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对宇文家那女子一往情深,不能自拔。既是恢复了自由身,怎能不回那伤心之处?”
“不过,他突然之间到来,倒也是难为你了。”
“卑职惶恐。”
“石家之人,行事竟如此不密,漏了菜人的秘密,所幸秘方没有大碍。”高羽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石家的不满。
“他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太傅放心,卑职并未露出破绽。”
高羽闻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扬州之事,老夫全权委托与你,凡事你皆可自己做主。”
“卑职谢太傅信任,定然不负所托。”
“扬州离京都虽说不远,你也要小心在意。你的身份,关系到扬州的局势,切切留意啊”高羽对着屏风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