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脱完上衣,宴少卿不敢去看何平安,着急忙慌地在何平安腿间蹲下身,伸手去解何平安腰上的皮带。
听着皮带钢扣被解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何平安终于忍不住,一把按住宴少卿的手。
宴少卿疑惑地仰头朝何平安望来,漂亮的大眼睛亮得跟宝石一样。
何平安别过脸去,他哑声道,“我自己来。”
何平安粗糙的大手落在他手背上,二人的体温在那一瞬间似乎相融了一般。
宴少卿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点了点头,连忙背过身去假装把毛巾浸湿。
黑夜静谧
片刻,身后传来解开皮带拉开拉链的声音,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以及何平安因为发烧而变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宴少卿感觉他心尖上好像栓着条细线,另一端就在何平安身上,何平安动一下,他的心就猛地颤一下。
宴少卿想,他真的疯了。
光听见何平安脱衣服的声音他都能热血沸腾。
过了一会,那折磨他的声音终于停下,安静了片刻,何平安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
“好了。”
宴少卿转过身去,看见靠在沙发上,很坦然赤裸着身体的何平安,月光下,那像一尊最完美的雕塑,他心乱成了一团浆糊,好似堤坝破了口,洪水即将来临。
何平安见宴少卿不动,歪了歪头,问道,“不是要帮我擦身?”
何平安是带着小心思的。
要是宴少卿敢乱来,他就把宴少卿当螃蟹那样捆在一起,然后丢出去。
结果宴少卿看了他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然后把毛巾拧干,老老实实地替他擦起了身,从头到尾,宴少卿的手都没有碰到何平安一下。
温热的毛巾贴上皮肤,把何平安骨头都捂软了,何平安竟然觉得身子轻盈不少,干脆也不想了,闭上眼享受了起来。
等到擦完身,宴少卿起身找了套睡衣替何平安换上,扶着何平安到床上去,还贴心地拉了一条毯子盖在何平安肚子上。
宴少卿心里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再继续下去,他的理智可能就要跟他saygoodbye了。
何平安安静地观察着宴少卿,只见做完这些,宴少卿跑到客厅那,蹲下身,跟头大老鼠一样在一个大袋子里翻来翻去。
那个大袋子,明显不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