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洲,反正你有钱,一定养得起的,对吗?”
这话实在是幼稚。
应着她,秦珩洲还是配合得点了点头。
他回答道:“养得起。”
但是,下一秒有些沙哑的嗓音又再次在车内响起:“光靠钱不行,养育一个孩子,真正需要的是爱。”
枕月瞬间蔫巴了起来,靠在座椅上,把下巴都缩进了衣领里,她拖着腔调,散沓沓地说道:“那我肯定不行。”
在路口的绿灯尚未跳成是红灯时,秦珩洲略微提了一点车速,平稳地开了过去。
他没有转头,嗓音波澜不惊地说着:“万一呢?”
万一什么?
这个男人好像将一切事情都想象得太简单了。
枕月没给他沉浸于其中的机会,径直打破了一切,她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万一。”
“爱首先是,爸爸要爱妈妈。”
*
医院门口栽种的月季花,生命力旺盛。
秦珩洲功课似乎真的做得很足,他没跟任何医院高层打招呼,按照常规流程,先去挂了号。
在做检查前,还要先排号等医生的问诊。
没想到工作日的上午也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了。
枕月随便挑了一张空的椅子坐下。
白色墙壁上贴了不少生育宣传的海报,其中有一张是提示新手父母可以给还在肚子里的胎儿宝宝取个有感情的胎名。
“叛叛。”
枕月突然开口说道。
身旁男人坐下,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才解释道,“我如果真的有了小孩,我要给它取的胎名就叫叛叛。”
“叛”是叛逆的叛。
代表着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