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对你说话态度这么好,你居然叫我王八羔子?”乔洪山一脸不敢置信,要不是他亲眼看着李九天的嘴巴张开,他都无法相信这是李九天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说的。
“我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行呀!”李九天吐了吐舌头。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乔洪山这个老混蛋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居然还妄想翻出浪花。简直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乔洪山被气得满脸涨红,他指着李九天冷笑道,“好小子,你厉害!”
“再厉害也没有陈平厉害,要知道,我刚才的话就是跟他学的呢!”李九天说罢,大步走向陈平跟前,一手扶着陈平的肩膀,一手叉着腰,两腿交叉站着,痞笑道,“陈平,大兄弟,你说是不是呀?”
陈平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只可惜火向来愈来愈激烈,正当他控制不住时,想象着田甜哭丧着脸,他心中不禁生出怜惜,火被这油然而生的爱意彻底浇灭,他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没错,我刚才开玩笑的,没想到,这玩笑居然不好笑,真是让你见怪了!”说罢,陈平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老。
别人兴许不知道陈平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但白老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这是把陈平得罪了,想到陈平那记仇的性格,白老感到脊背上一阵凉风刺骨,他浑身冒着冷汗,苍白着脸,忙转移话题,“咱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小村长和葡萄对账吗?”
“没错,咱们还是安心对账吧!”村民们可不想让李九天始终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于是纷纷劝道。
李九天也不想提及脸上的淤青,毕竟被女人打,的确不是个光彩的事儿,他点点头,走到桌子最前方,坐了下来,手托着下巴,严肃地扫视村民们,俨然一副领导模样。
“来,咱们开始对账!”陈平坐到李九天旁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李九天的账本,他想到李婶那信誓旦旦的神情,快要抑制不住欣喜。
“好!”李九天点点头,他将陈平桌子上的账本打开,两人共同计算着账本,起先,陈平的脸上总有一抹散不去的笑容,随后这笑容成了苦瓜脸,李九天含笑问道,“怎么了?”
“不对呀,这应该不是你的账本吧?”陈平摇摇头,不悦道,话一出口,才想起这话说错了。
“怎么不是我的账本,你是从哪里觉得,这不是我的账本?”李九天早就跟李婶说好了,他供小丁读高中,前提是,要帮助他欺骗陈平。
陈平沉思半饷,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你看你们餐厅那么多的生意,怎么可能只挣了这么多的钱?”
“这不是应该问问你的那帮混混兄弟吗,我觉得,他们应该最清楚为什么我只挣了这么少的钱。”李九天听了陈平这话,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个陈平,最近又将一群混混带到了餐厅,惹得其他的顾客落荒而逃,甚至更有甚者,因为害怕,直接冲出去,都没有给饭钱,导致餐厅损失惨重。要不是靠服装店和医馆,只怕李九天都没有钱养餐厅了。
“我请谁吃饭,这都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陈平跺了跺脚,皱眉望着李九天,那不要脸的模样,跟乔洪山如出一撤。李九天瞟了眼乔洪山,不禁暗暗思索,曾经怎么就没发现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呢!实在是糊涂!否则,也就不会被陈平这个王八蛋暗害了。
“管不着,但是你问我原因,所以我就说啦!”李九天两手一摊,怂了怂鼻子,故作无奈。
陈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算是上了李九天这个狗崽子的当!他冷冷望着李九天,准备跟李九天对峙,却想不到什么妙语反抗李九天,只能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坐了下去。
“你们别吵啦,还是安心的对账吧!”村民们满脸不悦,他们可不在乎李九天跟陈平之间的恩怨,只关心他们这个月的分红。
“你们不需要对账了!”这时,一个女人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站在门口,背着光扫视了一圈村民们。
“李婶?”村民们不禁愣住了,望着眼前的李婶,颤声道。
“我跟你们说,你们不需要对账,这个月陈平这臭小子一定比咱们小少爷的钱赚的少!”李婶走到陈平跟前,冷笑道。
陈平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李婶,怎么也没想到李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瞟了眼身旁的乔洪山,趁村民们注意力全在李婶身上时,悄悄拍了拍乔洪山的后背。
“怎么回事?”陈平俯下身子,小声问道。
“不知道呀,这个李婶,怎么突然叛变了?”乔洪山也是一头雾水,在他眼里,这个李婶平时不是可恨李九天了吗,逢人就说李九天的坏话,如今,怎么站到李九天这一边了?
“什么意思?”村民们没做听明白李婶话里的意思,焦急问道。特别是白老,他挤到最前边,巴巴望着李婶,生怕错过李婶的每个表情。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你们信任的陈平,他的医馆,最近可是特别火热呢!”李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火热好呀,就怕不火热。”白老听了李婶这话,才算是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胸膛,刚才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是被骂得火热。”李婶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她一双眼弯成月牙,时不时还瞟向陈平和乔洪山,只见二人面色难看至极,跟中了毒似的。
“哈哈…我就说,坏人有坏报!”蒋老指着陈平和乔洪山,笑得前仰后翻,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胡说,我们才没有被骂呢!我的生意,好得不行!”陈平狡辩道,他怎么也不愿承认,自己医馆被众人指责的事实。
“没错,葡萄是不会骗人的!”白老最近并没有去嘉兴县,又看到陈平这模样似乎底气十足,连忙为陈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