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长,当时是我们错了,你不用给咱们钱,咱们只想要三七呀!”一位村民说道,他苦着张脸,像个焉了的茄子似的,语气也充满憋屈。
“季老,你说,你为什么要那样质疑咱们小村长!”还有一位村民直接把一切错误怪在了季老头上,如果不是季老非要和李九天争论,也不会把李九天惹怒,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季老听了这村民的话,一下慌了神,本来都怪李九天的,怎么好好的就成了他的错了,他皱着眉,瞪着眼,委屈的说道,“不仅是我质疑,明明你们都这么想的啊!现在三七起死回生了,就都成我的错啦?”
村民听了季老这话,睁着浑浊的眼震惊地望着季老,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似的,“明明是你自己顶撞的小村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季老愣了愣,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副丑陋嘴脸,明明是他们自己在他面前说李九天如何不好的,现在却全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李九天冷眼望着他们之间互相推搡责任,李九天虽闷不吭声,心里却极其鄙视这些村民,意见一致时像是孪生兄弟,一旦触及利益成了血海深仇,他不禁沉思起来,只要努力坚持,脱贫致富并不难,但想改变人性中的那抹罪恶却比登天还难。所以他想着,还是慢慢来,凡事不可急于求成,太过焦急的话反而拔苗助长。
“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季老脸上写满无奈,他蹲下身子,拍拍小腿,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股烦闷。
“小村长,不如这样吧?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中听的话,都是季老说出来的,和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退还钱,大可以退给季老一人,咱们村民还是要三七。”一位村民说道,他可不想让季老的话影响他的“钱途”。
很多村民细细思索了这位村民的话,都觉得此方法可行,他们扮演被人蒙蔽的受害者,说道,“小村长,我们也都是受季老的迷惑,一时糊涂才帮着他说话,但实际上我们都是向着你的。”若不是李九天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心思,只怕也会被这语气打动
李九天听完村民们的“肺腑之言”,不由得冷笑,这些村民,都是些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主儿。
“哎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家伙,我又不是传销的,嘴巴又笨,哪里能迷惑得了你们!”季老想吐血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就不和李九天争论,非要当那出头的鸟,猎人的枪自然会盯上他。
“季老,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别总是动怒,乖乖的跟小村长认个错,啥事都没有了。”村民们可不会给季老反驳的机会,硬要给他安插上了迷惑人的罪名。
“我看季老也不是愿意跟我道歉的人,你们这些村民呢,我也同意把三七分给你们,只是以后我做什么决断,你们断不可以随意怀疑,到时吃了亏可别像现在一样求我!”李九天见他们争吵,脑袋瓜子硬生生的疼,他揉揉太阳穴,眯着眼睛说道。
“好嘞,小村长,以后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的!”
“小村长,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英雄说什么都是对的!”
村民们欢呼雀跃,高兴得又蹦又跳的,“小心点,别踩到三七了!”李九天看着他们到处蹦,十分担心一个不小心让三七成脚下亡魂。
“好嘞好嘞,这三七可是宝贝,我们得当子女似的爱护它。”村民们听了,情绪平静了下来,四肢也不蹦哒了。
李九天看到这些村民,不禁无奈一笑,他有时觉得这些村民个个是老狐狸,老奸巨猾的。有时候又觉得这村民是孩子,幼稚得不成样子。看着他们的模样,李九天才知道什么叫“老顽童”了。
“小村长,我知错了,我不想要什么两千块钱,只想要三七,成吗,我以后保证不会质疑你的决定。”季老虽说觉得自己的质疑并没有错,这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李九天又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难免摔跤,但这为了钱,季老再多违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李九天一听,死死盯着季老的眼神,李九天深知,一个人的表情和言语都能伪装成他想要伪装的样子,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眼神会无意识地暴露一个人真实的心性。
这季老的眼神,隐约可见他的不服。
不过李九天也懂,自己的经验阅历远远没有这些村民的多,他们怀疑自己也实属正常。李九天之所以这样对待他们,不过是讨厌他们见风使舵墙头草的性子,倒真不是因为他只能听夸奖。
“当然可以,只是季老,你可以质疑我,但遇到问题首先该做的不应该是想办法吗,而不是一味地自暴自弃,说那些悲观的话!”李九天这话明面上是对季老说,实际上是对全村民说,他特地把声音抬高了几个分贝。
村民们都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李九天的话是对他们所有人说的,他们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个理,遇到难题,想办法解决未必能解开,但自暴自弃,绝对是一点解开的可能都没有。
“乡亲们,我别的不说,就只说一句话,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记着,遇到逆流仍勇往直前的人,才能获得命运偶尔的嘉奖!”李九天此话一出,他都快爱上自己了,他虽年纪轻轻的,说的话却句句在理。
李九天舔舔嘴巴,神色满足,他就算不当村长,肯定也是不愁吃喝的人物,就凭这嘴皮子叽里呱啦一说,也能维持生计。
村民们听到李九天这话,先是愣了一愣,随后起满老茧的手都拍了起来,这小村长,虽说年纪不大,但说话做事倒挺像模像样的,他们这次拍手,倒是一点假意都没有,只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