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景梨歌看着文枝问了一句:“你同我不过也是初见,周姨娘好歹也算我的庶母,你不怕我乱说?”
文枝擦了擦眼泪,摇摇头,“不会的,姑娘您长得一看就是好人。”
一看就是好人。
看就是好人。
就是好人。
是好人。
好人。
人。。。。。。
景梨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干笑两声,“呵。。。呵呵。。。是吗,原来我长了张好人脸啊。”
她长得很丑吗?
景临之看她沮丧的模样,忍俊不禁。
景梨歌缓了缓神,向着仍处于震惊状态的景砚白说道,“这里实在不适合居住,先不说人手不足,单是这没水没茶没药材的,那炉子烟又大,难怪二夫人会咳嗽不止。”
景梨歌说话无心,景砚白却垂了垂眸,眼睫轻颤。
“怨我,砚白实在无用,如此病意绵绵的身子无处可用,累得母亲。。。。。。”
“哪里怨你,是我明知自己身子不行,却非要带着病生下你,结果让你自出生便靠着药罐子吊命。”张绾合说着,又看向景梨歌,“二姑娘,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你也是刚刚回府,不值当为了我们冒犯周姨娘。”
景梨歌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摇了摇头。“不打紧,我确实不好依靠景家,我自有我的办法,二夫人不必多虑,安心养病便是。”
“先前太子府也是你为砚儿出头,现在又叫你如此费心,我却只能说一句多谢。”
景梨歌听出她话间的变化,笑了笑说道:“太子府时二哥也是为了替我说话才得罪刘奉仪,况且我自小祸从嘴出,说话没什么轻重,还手也是为了自家丫头,二夫人不用这么客气。”
张绾合微微一笑。
景梨歌说了半天话,有些口干舌燥。景砚白看出来后有些愧意。刚要说话便见景梨歌搬了把凳子架到窗边,裙摆一撩踩着凳子打开了窗户之后,蹬着窗户边框四下看着。
月牙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景梨歌眼神一亮,伸长了手便“咔嚓”掰了跟冰棱子,蹦下窗之后拍了拍手便直接放进了嘴里。
“小姐。。。。。。”月牙觉得自己今天哭的有点多,绝望又凄惨的唤了一声。
“嗯?”景梨歌疑惑的望过去。
月牙听着景梨歌“嘎嘣嘎嘣”咬着冰块的声音,捂着心口生无可恋的蹲到了墙角。
糟心。
“噗”
听得一声轻笑,景梨歌回首,只见景临之侧着头,肩膀微颤。
“想笑就笑吧,你这么憋着并没有多顾及我的面子,我反而更难受。”
景梨歌眼角抽了抽,转头对上了张绾合眼底温柔的笑意,她看着景梨歌,又看了看景临之。
“你们兄妹两个,不单是外貌相似,心性也是相同。温柔如月光般的善良之处,同你们的母亲实在一模一样。”
“想必便是家族遗传吧。”张绾合闭了闭眼,“婳儿泉下有知,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