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站在原地,眼神里闪过一抹妒火,想到昨日在床笫之事上他下意识喊出的名字,平静的面容下涌起翻江倒海的醋意。
江亦安,既然你犹豫不决,那就只好由我来做这个决定了!
——
沅芷半睡半醒间隐约察觉到有人站在她的床边,此刻对方似乎正用一双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她。
屋内格外寂静,她甚至能听到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沅芷彻底清醒过来,藏匿在薄被下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锦褥。
上方突然一道冷风呼来,沅芷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朝自己面门逼近,巨大的恐惧笼罩下让她的呼吸变得紊乱急促,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衫,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边回荡。
“哥哥!”
在那把利刃即将刺入她的喉咙时,沅芷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声“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喊哥哥,就好像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有危险的时候就喊哥哥来救你。
对方神色微顿,就在这片刻迟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抹黑影只能收手闪身离去。
沅芷劫后余生的长舒了一口气,房门这时被人推开,江亦安快步走入屋内
见沅芷已经苏醒过来,他悬着的一颗心方才稳稳落下。
江亦安径直走到床榻前坐了下来:“我刚回府就听说你被母亲责罚了,她素来最在意侯府的声誉,你这次偷跑出去属实是触了她的逆鳞。”
江亦安自顾自说着话,沅芷没心情理会他,强撑着坐起来快速朝四周扫了一眼,那个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沅芷心里满是狐疑,她一个长居后宅的深闺妇人素来不曾与人结过仇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何至于派人潜入侯府来取她性命?
还是说,想要她命的正是侯府里的人?
江亦安的目光落在沅芷露在外面的一节手臂上,见那双纤细的手臂满是戒尺鞭打后留下的红肿淤青,他撩起沅芷的衣袖仔细查看一番,肉眼可见的伤痕触目惊心。
他的眼底满是心疼,轻轻将沅芷的双手拉到自己面前。
“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早些带你去向母亲请罪,有我在场她也不好对你用刑!”
沅芷忍着疼痛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目光里闪过一抹嫌恶。
“春荷的情况如何了?”
江亦安剑眉微蹙:“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时间惦记一个下人?”
“她对你来说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可对我来说她是与我相伴多年的朋友,逃跑之事是我一个人谋划的,她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你不要为难她。”
江亦安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见不到春荷平安无事她始终难以安心。
“昨夜清风将春荷与那车夫送去了医馆,上了药后他们已经离开了,若你想见她过几日我会安排人将她接入府中与你见上一面。”
沅芷漠然的应了一声,随即将虚弱的身体贴靠在福寿枕上闭目休息,二人陷入一阵沉默。
“阿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江亦安以为她会问叶攸宁怀孕的事,可她对他的事情毫不关心,心里一股失落感紧紧缠绕着他。
沅芷冷声道:“时候不早了,夫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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