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冬连忙拦住他,“公子,您还没用早膳呢!”
“不吃了不吃了,”他大步朝外走去,“等我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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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凛冬初至,霜雪登门,将院里的花尽数折断,摧残的不成样。
李云惜最是珍爱花,望着院里残败的兰花,只觉可惜。
阿福在他身后撑着伞。
“公子,花枝都折断了,”阿福道,“奴再去买几株吧。”
“不必了,”李云惜轻轻拂去花瓣上的积雪,看着它在掌心融化掉,“这株便好,傲雪凌霜,虽折其枝,亦不失其艳。”
“公子,让我来吧,”阿福蹲下身,伸手清理残雪,“冬日天寒,您别染了风寒才是。”
“无妨,不过是场小雪。”
“小雪也是雪,”阿福道,“您若是病了,奴变成雪也难抵其罪。”
“无妨,”李云惜轻声道,“我日日围着火炉、穿的也暖和,怎会轻易病倒。”
“公子说的是,只是……”他顿了下,抬眸望着纷纷扬扬的雪,“今年的雪,似是比往年早下了几日。”
“确实比往年早了几日,”李云惜站起身道,“天冷了,你也该多穿些。”
“奴知道了,多谢公子关心!”
“走吧,母亲该起身了,”他抬步向正堂走去,“去为她泡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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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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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
李太傅看着桌上的请帖,犹豫不决。
“母亲,云惜给您请安。”李云惜微微欠身。
“起来吧。”
“母亲,”他视线落在请帖上,“这是从何处传来的?”
“杜府。”李太傅说着叹了口气。
“杜大人?”李云惜斟酌道,“母亲与她并无交集,她为何突然递帖。”
“递帖是小事,就怕这只是个由头。”
如今朝堂上这些事,她是避都避不及。
沈乐吟一退位,个个都想往上爬,恨不得全揉成一团,将之赶尽杀绝。
且不论杜言秋势力如何,单是品行,她李穗宜(李太傅)就不愿与之为伍。
再者,她只想安分度过晚年,为君主尽心,为百姓尽力,无心卷入朝堂纷争。
可身居高位,又难以独善其身,李穗宜越想越头疼。
“母亲,云惜以为,她既请了你便去一趟,”李云惜道,“届时人多势众,她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呵,”李穗宜冷哼一声,“她若是敢,陛下定不会轻饶她。”
“母亲说的是,是云惜多嘴了。”
“无妨,”李穗宜转头看向他,“明日城中公子小姐都会前去,你可要同我一道去看看?”
“城中公子小姐都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