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怎么说?到底住不住?”
“不住。”医生话落我就说:“做个吸入给药就行。”
我话音才落,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咒骂,很低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
出医院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不过做了吸入给药的效果还是很好的,至少喉咙和鼻腔呼吸说话的时候都没之前痛了。
他脸从刚才一直拉着就没缓和过,上车的时候帮我开车门,关的时候却砸得用力。
我忽然又有他是小孩子那种错觉了,所以在他坐上驾驶座,又‘砰——’一下甩上车门的时候,我靠着椅背,侧头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我很不舒服,你别吓我。”
“……”他身子微僵,侧眸看了我一眼,没吭声,发动车子就往医院门口开。
车内一时间静默,我是累的,半合着眼侧头看着他,脑袋开始成放空状态。
半响,他忽然说:“那是小时候弄的。”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迟钝的掀起眼看向他。
他看着路,顿了会才又说:“刚升初中的时候,我和我妈那个男人打架弄的。”
“……”我心脏刺了下,眉蹙起。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路面,“那次我差点死了,在医院躺了很久,初一也是复读的。”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又是半响的静默,他又说:“你别担心她会回来,她就不住这,那房间空很久了。”
我脑海忽的闪过之前他将我压在床上,我脸朝床面抽吸了口气时,那明显吸入灰尘的感觉。
想是那就是我这才病发的罪魁祸首,尘螨……
“那、那天……”
“我不是受伤了么,那段时间她偶尔过来看我。”
“……”我看着他那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又说不出话来了。
又过了半响,他伸手摸了摸裤包,随即手顿住,我知道他想抽烟了,不过出来的太急,他烟没带出来。
“停车去买一包吧。”我说。
他转过头看我,顿了顿轻摇了下头,又继续看路,“不用。”
“……”我拧了拧眉,垂下眸。
“林纾。”
“嗯?”
“搬过来和我住行么?”
我心瞬的跳漏了一拍,半响才掀起眼,就见他正侧着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