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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呼吸凝滞,袖袍卷起大半露出半截透粉的肌肤,颤抖抵在粉壁。
两颗相?抵的心疯狂的跳动,长孙曜略一用力,又将她托起几分,长明攥在他双臂的手微微松开。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吻她发颤的眼睫,嫣红肿破的唇,长明颤抖低眸,手臂滑至他腰际抱住,碰到他温热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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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动作轻缓地放下?食盒,将两只药瓶放在几案,又挑出两只空了的药瓶,随后取走另一只没有动过的食盒,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十八次。
送饭的人?来过十八次。
司空岁说不出长孙曜待他不算坏,一日三顿饭食和药不曾有缺,只能从这大概的送饭时间和次数估算出,他在这不辩昼日的昏暗密室待了六日以?上。
司空岁拖着身体走到几案前,他起初以?为这留的药是对?症与他的,不过在他第一次用药后便发现,这处留的药并不是都可?用在他身上。
东宫给的是大概可?能用到的内伤药,而用什么药在于他个人?选择,至于外伤药并无选择,不管是他醒来时,旁人?给他包扎时所用的外伤药,还是这处所留下?的外伤药,都只一种。
但这却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外伤药,鵲阁到底是鵲阁,非寻常能比。
也许真的可?以?说,长孙曜对?他不算坏。
又或许,并非是长孙曜对?他不算坏,而是他所接触到的所认为的最好的药,其?实只是鵲阁普通的药,以?鵲阁而言,最普通的药也是外间万金不可?得的灵药。
再看此处所留其?他内伤药,确实很有这个可?能。
他至今也不甚愿意承认,这大周最好的药,不在江湖世家?,不在医仙圣手之中,更不在豪商巨贾太医院中,而在东宫鵲阁。
万金甚至是数十万金方得一味的灵草异兽珍花,又或是不可?以?金银所得之圣物,动辄数十数百万的花资才?得一丸的药,放眼整个大周,有此财力和权势者,独有长孙皇室掌权人?,又或者说,只长孙曜一人?。
司空岁难免觉得讽刺,在他打开宫人?留下?的药瓶时心中羞愤更甚,他沉默着,还是倒出两丸药吃下?,紧接着便是胸口猛地一阵疼痛。
司空岁呼吸一重,颤抖撑在几案,雪色长发披落在案,靠着几案瘫跪下?,胸腔剧烈的起伏颤抖,待这一阵痛楚过去,费力地翻过身靠在几案,眼皮沉重阖起。
“司空先生。”
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甚真实,直到这声音第三次响起,司空岁才?蹙着眉睁开眼。
陈炎不知何时出现在密室中,手执一盏明亮的油灯,昏暗的密室亮了许多?。
陈炎看着司空岁若有所思,目及那一头?如霜雪般的长发,声音却几没有情绪流露:“太子殿下?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