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迎亲的队伍终于出发了,这次出发的场面比先前两次小了很多,在城门口前来送行的,只有宋余子和公子蒿,还有一些卿士。
这次迎亲的队伍有一千多人,其中战车百乘,军士七百多人,其他的辎重人员、礼官、乐师、工匠和奴仆等人,加在一起也有七八百人,就这样一支队伍,行进起来也有三里地那么长。
这是木耒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出邢都,更是第一次出远门。
第一天,木耒他们行进了约40里,队伍在一个邢国的乡邑内宿营。此地的乡宰,为木耒几位准备了还算丰盛的晚饭,炖了一只羊,炖了一条狗,作为这几位大人们的晚餐。
木耒和翟让同乘一车,位于队伍靠前的位置。这个时代的破路,加上这个时代的破战车,木耒颠簸了一天就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像要散架一样。下了戎车的木耒,走路都得扶着翟让。
在乡宰办公的乡庐内,坐着四个人。这四人是谁呢,一是上卿司空任氏的家主任罘,一名司礼官祁氏,还有便是木耒和翟让。
本来翟让是没有机会上席的,他只是一个上士的爵位,而司礼官至少也是大夫的爵位。但是翟让是国君亲自指派给木耒的护卫,又兼着木耒的武术老师,所以也便入了这个席。
“公子以前不曾出过远门?未曾受车马劳顿之苦?”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司空任氏。
那司礼官也接着说道:“公子年幼,未曾出过远门。此亦自然,只怕如此路途,我等要颠簸两月之久,公子可有苦受矣。”
“去时日行四十里,归时日行三十里。我等当早至早归,恐路上有未知之事,或会耽误几日。”司空任氏又接着话把说。
“此戎车如此颠簸,诸位如何受得?”木耒边说,边站了起来,还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木耒说完这话,那三人同时笑了起来,肯定有人心里腹诽:哼,你一个贱庶子,还受不得这点苦?都说国君之子锦衣玉食,受不得苦,没想到你一个贱庶子也受不得苦。
木耒又转身对翟让说道:“师哥,明日我且徒步试试,若还是不行,你便教我骑马。”
那司礼官则冷嘲热讽道:“公子于途中学习骑马,怕是不妥吧?马背光滑,无物可抓握,倘若跌落,该如何是好?”
木耒这才想起,这个时候的马还没有马鞍,更没有马镫。此时的马只是用来拉车驮物,就连打仗时也是车战。
而这时的骑兵,基本上是没有的,即便是有称为骑兵的,也是骑马的步兵。
要是有人说:我欲组建一支骑兵,在马上作战的军队,那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除非骑术高超的人,否则仅是骑在那光溜溜的马背上,保证自己不落下去,就已经够分神费力的了,哪还能在马上持弓射箭,挥剑持戟?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看来,我要在这路上把这马鞍和马凳给做出来了。哎,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还想让它晚点再出来呢。
“明日且说吧,实在不行,我便去学骑马。”
那翟让则说:“公子莫要耍嘴,骑术上好之人,骑上几个时辰的马,亦是累得不行。以公子毫无马技之人,策马赶路,恐更是不行。”
“师哥不必多言,我已有微念,到时且看,不出几日必成。”
司空任氏和那司礼官祁氏听完,都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小子,什么也敢想,什么也敢说啊
然后几人开始吃羊肉狗肉,吃白面馍,再也不谈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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