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终究是她自己的选择。”
“那人是谁?”
“是……是安昌侯。”
孟云翡话音刚落,魏迟就翻身上了马,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此时的云冉正在新开业的布铺里看账本,前期开支极大,重新布置铺子进货以及工钱数额极大,而目前的生意……
云冉看了一眼铺子里的若干客人。目前就是看的多,买的少。
这只是开业第一天,指不定以后客人会更少。还是需要在揽客和货品上多下些功夫才是。
她把掌柜唤来,说起了今后注意之事,相谈间,却没注意到面前多了一道身影。
等她回过神来,茫然抬头,才发现面前站着的却是安昌侯吕序安。
他笑容满面已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的下人手上还拿了许多礼盒,瞧见云冉的第一句便是:“恭喜新铺子开业,我来得迟了些,请锦华郡主莫怪。”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云冉浅浅行了礼:“多谢侯爷,礼物就不必了,当不得。”
“都是一些家常小摆件,不值什么钱,纯粹是个心意。”安昌侯挥了挥手,下人们一一呈了上来。
云冉有心无力,只能暂且收下,想着之后再寻个机会还回去算了。
本以为安昌侯送了礼就会离开,谁料他却说:“郡主,可否借地方说几句话?关于上次的事。”
“也好,我也正想寻侯爷说呢。”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旁侧的贵客室里,由着琴心上了茶后,云冉说了起来:“其实就是侯爷不来,我也会寻个机会与你说清楚的。”
“说什么?”
“上次的事,是我母亲与姨母私下所为,我并不知情。我身份特殊并非良配,且也没有再嫁之打算,只想安安分分过一辈子,希望侯爷将这件事忘了吧。”
“哦?”吕序安朗然一笑,“郡主要说的是这个?其实我早知晓了。”
“早知晓?”
“是,郡主说自己并非良配,其实吕某更是如此。不瞒郡主,吕某早些年误入歧途,日夜浸淫赌馆,竟将家业毁了个七七八八,害得吾妻也生病去世。”吕序安歉然道,“而且吕某年龄长郡主二十余岁,且又是郡主的长辈,实在不配谈及婚嫁。”
这番话让云冉有些意外:“你要与我说的,是这些吗?”
“嗯,吕某因着淑妃娘娘的撮合,难以拒绝,才与郡主仓促见了面,但心中难安,所以还是来了这趟。”
云冉感激地站了起来,屈身行了个礼:“侯爷光明磊落,云冉感激不尽。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
吕序安也站起身来:“不过,作为孟老夫人的故侄,吕某还有几句话想对郡主说。”
他深吸一口气,满脸诚挚:“孟老夫人去世之前最担忧的便是郡主,我知道你回来后处境艰难,你家中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如果有什么需要吕某的,可以派人来知会一声,我会竭尽全力。”
“谢谢侯爷。”云冉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她招呼起了琴心:“快将店铺里好些的布料给侯爷包上几匹。”
就在云冉笑着递上东西,吕序安慌乱地接过之时,一个声音乍然响起:“好热闹啊,郡主竟和安昌侯在此相会呢。”
两人一起回头,却看见一个剑眉星目的贵气男人大步踏入,正是四皇子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