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孝,一定是你娘这个老贱人教的。”
“这样的夫人,要她作甚!”
“来人,笔墨伺候!”
一声大喝,李瓶儿立刻精神起来。
“何须麻烦别人,奴家亲自为老爷研墨!”
说罢旋风一般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吴中正甚至来不及细想,一封休书已经写完。
在李瓶儿的挑唆之下,更是又写了一张文书,与吴月娘断绝父女关系。
“从今以后,我吴府与你们母女再无半点关系。”
“拿好,滚吧。”
文书在前,吴月娘和吴夫人母女彻底僵在当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们实在不敢相信。
拿着文书看了又看。
不动,也说不出话来。
吴中正见状,又将目光移向西门羽。
“小贼,还有你,快滚。”
“再敢来我吴家,乱棍伺候!”
“对啊,滚吧,都跟吴家没关系了,还在这赖着不走干什么?真是的,不要脸。”李瓶儿小人得志,也在一旁洋洋得意地帮腔叫嚣着。
西门羽皱着眉头,忍耐良久,终于再也忍不下去。
“你们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的话,该我说了吧。”
西门羽冷冷一笑,双眼微眯,看着吴中正道:“老东西,你以为我愿意来?”
“若不是月娘苦苦相邀,老子这辈子都不想见你这老东西。更别说对你这老东西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岳父大人。”
吴月娘闻言动容。
西门羽早就知道来了会不被待见,但还是对她百依百顺,准备了厚礼一起过来。
更从来没有让哪个小妾像李瓶儿对待她母亲一样对待她。
就算她和西门羽关系最不好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样看来,西门羽就算好
色败家一些,也比吴中正要好得多。
心绪翻涌之间,只听西门羽继续道:“现在好了,老狗,以前的事,看在你多少对月娘还有点养育之恩的份上,一笔勾销。”
“如今既然恩断义绝,以后再敢惹我,休怪老子不客气!”
“你!”吴中正被西门羽一句老狗叫得火冒三丈。
正要发怒,西门羽已经将目光转向李瓶儿。
“贱妇,你也不要得意!”
“养汉偷腥的事做多了,早晚会被发现。”
“到时候的下场,恐怕要比我的岳母大人惨得多。”
在大周朝,这种事被发现了,可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