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近日本官治下之民莫名失踪,几日查访也是毫无所获,所以想请问掌柜的,近日可曾有可疑之人经过?”
可还不等掌柜的回答,却先有一更年轻的声音说道。
“昨日路过这的马匪就很可疑。”
说话的是小武。
方才二人进来之时他便已经醒了一阵子了,之所以插话并不是他故意针对那帮让他很是厌恶的马匪,而是昨日他确实看到了点什么。
昨日那位九爷开门的时候虽说风沙很大,但小武还是在朦胧之中看见那几个未进屋的喽啰手上都提着一根绳子,下面拴着一条大麻袋,而且他还看见了那几条鼓鼓囊囊的麻袋不停的在动。
小武昨日还有些疑惑,今天结合这个儒生说的让他十分怀疑那里装的就是被他们绑来的人。
结果小武料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在场的三人,那位先生和老掌柜都未曾理会他,就只有那名护卫紧紧的盯着他,看得小武脊背发凉。
见此情景的小武还待说话,身后端着茶水的店小二撞了他一下,走了过去。
“陈先生,您的茶水。”
随后在回后院的路上又拽了一下小武,示意他跟上来。
小武满脸疑惑地跟了上去,留下大堂里相对沉默的三人。
老掌柜思索了很久,久到对面那位的茶水不再冒着热气,这才缓缓开口。
“以你的手段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见那人只是双目灼灼的盯着他看,老掌柜又道。
“不明白,想不通。但若有可能也就剩下他们了。”
说着话,意有所指的老掌柜翘起了脚掌,轻轻的顿了一下地。
这下轮到对方沉默良久,久到老掌柜又重新添上了一碗茶水。
“我也只能想到是他们,但为什么是河州卫,十几年前的旧事又要重演?”
咚,咚,咚。
老掌柜的手指有力的敲着桌子,紧蹙的双眉拧成了一团。
蓦然有节奏的响声中断。
“你知道双叉岭的寅将军吗?”
那人不置可否,巩州地界没听过寅将军名号的也就只剩下襁褓中的孩童了。
老掌柜又道。
“那家伙虽说愣了一点,但是实力还是有的,而且耳目众多。”
那人听到这里依旧没有反应。
“投石问路,有时候你做不到、查不清的事,让别人来做也许就容易多了。”
这时那人才有所思虑。
莫掌柜说的没错,有时候他想不通也许是他的位置所导致的,他难以调查的事情若是交给黑道自己来做也许就大有不同。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事情于你难如登天,对他人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