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放着两个暖炉,细小的烟雾升起,只有窗户开一条小缝。
此刻冷风从窗缝吹进来,白芙蓉冷得身体发抖。
她伸手掖紧大衣,片刻后手还是在发抖,她看向江慕好,“你竟然问为什么?”
“如果我真被推下静心湖中,可能真的就没命了,我不配问一句为什么吗?”江慕好冷笑。
她掀开厚厚的被褥,坐起身来,“我自问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若是一直是讨厌她的人,这样对她,她不会伤心。
可置她于死地的人,是她的朋友。
白芙蓉盯着她,先是怔愣,然后渐渐变为憎恨,最后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笑了很久后,她才终于停下。
白芙蓉眼神嘲弄,“江慕好,你觉得你对我不薄?”
“很差劲吗?”江慕好问,同时也在心里反问自己的行为。
逢年过节,会精心准备礼物;平日有烦恼,也会相互交流。
或许做得不够,但她从来没损害过对方的利益。
白芙蓉看她疑惑不解的表情,冷笑起来:“我外祖父是兵部尚书,但如今却因为你外祖父的缘故,要去山城巡视矿产。”
相当于,将兵部尚书的位置拱手让人。
江慕好抿着唇,这点她无法辩驳。
但这是圣上的决定,所有人都无法左右。
“还有,你既然已经和离,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太傅府?还要去招惹恒王爷!”白芙蓉情绪激动,尖声恼怒道。
江慕好拧起眉头,“我并无招惹恒王爷……”
她一向清楚自己身份,从不做奢望之举。
白芙蓉冷哼,“太傅府和恒王爷关系亲密,难道不是因为你?一介女流,你为什么要跟着恒王爷去北疆?你分明没做出功劳,恒王爷为什么要给你让功劳?”
“还有,恒王爷分明对你特别!”
江慕好直视她的眼睛,“我没有。”
她前往北疆,是因为哥哥江子成和外祖父林如海,并无爱慕恒王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