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别扭,觉得需要说点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你幼不幼稚。”
感受到白逸青的僵硬,陆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自然的脑袋稍稍靠近一点,小声嘀咕:“怎么幼稚了?为民俗文化提供素材而已,下次戏台子上演的说不定就是新故事了!”
况且,那句话,陆老板觉得起码还有半句真。
多实在。
大院里是以前的老戏台,一人多高,青瓦红梁,台上几个穿着不成派系的宽松戏服的演员,跟着鼓乐班子的节奏走台步,尽态极妍,他们时不时做些滑稽的杂耍表演,唱几句听不懂的戏词,台下小孩子们在周围追逐打闹,老人们则听得全神贯注,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掌声。
“好看吗?”陆野看着白逸青一脸严肃的盯着台子上表演的人,忍不住问。
“热。”白逸青稍稍动了下肩膀。
陆野低笑起来:“早说啊。”
他放下手臂,顺手把白逸青外套剥了下来:“我帮你拿着。”
“不用。”白逸青坚持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服,仿佛扯回来的是自己的底线。
陆野眉梢微挑,也不坚持,他觉得白逸青自从和他发生关系以后,别扭的要命。
虽然他很喜欢看白逸青偶尔流露出强装镇定的囧态,但是他更明白,对于这个裹着硬壳的家伙,软化不奏效就要换个进攻方向。
要让鱼咬钩……咳,要让他再破一道心防,那就需要两人之间坦荡一点,无所谓一点,甚至……破罐子破摔一点。
只要白逸青对他有感觉,即便因什么不可说的原因依然拒绝谈恋爱,也有五分可能会考虑退而求其次,除非对方确实是个道德标兵。
可白逸青是吗?
酒后乱X可以是个借口,但更多的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那晚他有多失控,就说明他心底对自己有多喜欢。
陆老板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难得认定一个人,就是奔着必须拿下去的。
条条大路通罗马,曲线救国未尝不可,只有多靠近一点,才能离那个不可说的原因近一点,才有可能攻破最后的防线……
踩着高跷的矮小演员上场,一串空翻引得现场一阵叫好。
白逸青摸了下助听器,声音太大闹得慌。
陆野四下看了一圈,然后问:“你想不想喝点东西?”
“喝什么?”白逸青转过身,他确实有点渴,主要原因是被陆野烘烤的。
“看那儿,小六昨晚跟我说这东西特别好喝,一定要来尝一尝,因为十里八村就两家会做这个的。”
白逸青顺着陆野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刚刚“两口子”待的墙根边多了一辆小车,玻璃上贴着红色的“甜糊糊”三个大字,小车旁边带着草帽的大爷靠着墙上看戏,乐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那是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