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种做法说穿了是不是完全就是愚蠢的?
折磨自己,成全别人。
为了让自己难堪特地想出这种法子。
人之所以会后悔,不就是因为选择的不够好吗?
搞不懂。
只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便这样做了。
是说。
每让一个人消失,罪恶感便增多一份。
每开一枪,所剩下能给自己许下愿望的成本也逐渐减少···
直到再也没有机会给自己任性妄为。
我知道我曾经的挚友在哪。
她家除了在学校附近日常使用的房子以外,还有买在郊区的正宗的大洋房。几乎能让人忘了是在雪国。
天花板极高的正门大厅,如同大阁楼一般宽阔的房间,以及大量如同真品一样的日用品。
暖炉旁边的大钢琴…房间的角落里甚至还设有那种看起来鸟笼一样的古典式电梯。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平民可以住的起的,是绚烂豪华的宅邸。
而真实的茉莉也是一位大小姐。
我喜欢茉莉。
但不是这里的茉莉。
“···”
我轻声迈步到钢琴边上,我知道她躲在那背后。
枪的重量在这一刻变得稍沉重。
冰冷的触感深入人心。
我轻抚着枪身。在静谧中可以听见躲在钢琴架子背后慌乱而又急剧压抑的微小的吐息。
“茉莉···”
我的声音很轻。
“伊——”
但不管再怎么轻,会吓到她也是自然的。
“···”
原本想说的话在听见她的声音后也变得没有欲望再说。
“不、不要···”
“不要过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什么都愿意做呜呜啊!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