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韵不动声色,她能不清楚奶奶的偏袒吗?可今日她池姷柠可没这么容易逃掉。
“奶奶你说的都对,你也知道我妈就司言这么一个儿子,在看到司言这头上的伤难免就失了神志。
可奶奶你也知道虽然我这个弟弟冲动却不是个暴力之人,我想司言和姷柠之间一定有些误会。若非如此,司言绝不会如此的。
不如趁个机会,让司言和姷柠说开。”
“就算有误会。她也不能对司言下死手。”周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显然没有接收到谢司韵言外之意,只是一个劲地强调池姷柠下手有多狠。
谢司韵看着冲动的妈,她就头疼得厉害。
她暗地里掐着周雅的胳膊。
“你掐我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周雅狠狠地瞪了谢司韵一眼,“你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看看弟弟受了多重的伤。你居然向着外人说话。”
谢司韵要被这个糊涂妈给气昏了头。
谢老夫人是个人精谢司韵想要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就是太了解谢司言和池姷柠。
所以这件事情决不能闹大了。
她微眯起双眸,朝着四楼书房看去。
“如此荒唐的事不必闹大,若是让你爷爷知晓,扰了他休息,我定不会轻饶。”
“妈,司言可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周雅被气坏了,快步上前想要争辩一二。
谢老夫人一个冷眼扫过去。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谢老先生。
威严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就连暴怒中的周雅都冷静下来。
谢老先生一身黑色中山装,手里握着鹰头黄金手杖,强大的气场令人敬畏。
听说早些年谢老先生握过枪身上的肃杀之气是实打实的。
他身后的跟着三人。
谢华、谢昀、谢暨白。
三人虽皆是谢老先生的孩子,但和谢老先生最像的是谢暨白。
眉眼里的疏离和冷漠是浑然天成的。
怪不得谢暨白是谢老先生最爱的孩子。
比起身为家中能力出众的长子和备受宠爱的幼子,二叔谢昀便显得不太突出。
从她嫁入谢家到如今快有三年,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听闻二叔醉心于山水之间对家族企业并不上人,为人又格外的低调。
故而在谢家显得有些小透明。
谢暨白的视线落在池姷柠的身上,在看到她脖颈处的伤口,眼神瞬间充血,他想要跨步上前。
可池姷柠却躲过他的眼神。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厨房出了点意外。”谢老夫人有心要将这件事情瞒过去。
她迎上前将主位让出。
谢老先生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其余人,最后的目光落在谢司言的身上,“头上的伤是什么情况。”
“爷爷,这是在问我。”
谢司言显然不明白谢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心中只充满着愤怒,他怒怼地盯着池姷柠。
那眼神恨不得将其撕个粉碎。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