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的金龙气扬起,奔着那个白石头就下去了。
那白石头的材质极为坚硬,可在金龙气的锐利下,交错纵横,全是深坑。
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阿满。
阿满的声音极为心疼:“没用——真的没用!你向来聪明,不知道这是个笨法子?”
顺着她的视线,我才看到,握住了七星龙泉的手掌出现了极大的磨损。
而且,这一停下来,才觉出来,额角一阵一阵的剧痛,断断续续,总不停止,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桩,一下一下被打进去。
九尾狐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这要是在外头——怕是一口井都挖好了。”
剩下那些想帮助我的神灵,早就跟着上前,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为关押神灵诞生的,神气对那块白石头不起作用。
谢长生靠着柱子边,眼神冷冷的。
他的表情,比起“幸灾乐祸”,倒是一种“我就知道”的木然。
我胆子素来很大,跟程狗说的一样,天也敢捅个窟窿。
可唯独现在,我不敢回头去看背上的白藿香。
我怕看到那一层肥皂泡似的生人气,越来越薄,甚至……
白藿香不该死。
她嘴上是不饶人,可每一次见到需要帮助的,从来没袖手旁观过。
她是个弱女子,普普通通的凡人,远远没有九尾狐和阿满的能力,可她就是什么都敢做。
她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要遭报应的事情。
唯一冒险的,就是——跟着我。
五大人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前头来:“这块石板,是九天云母,厚度有三千天尺,除非,能打断一半,才能跟外面通上消息,可哪怕是您,照着这个速度,打断一半,少说也得一年!”
一年?
这一瞬,额角上的旧伤,似乎是被那个隐形的“桩”打通了,是贯穿四肢百骸的剧痛。
真龙气,用的太过了。
九尾狐手一叉:“你还不如别说。”
我重新把背上白藿香的姿势调整的舒服些。
斩须刀不管用,除非……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空气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周围的神灵全觉出来了,骇然看向了我。
“小万极雷?”
不,在真龙骨的剧痛之中,我想起来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