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跟苏珀尔闻言退在一边,气鼓鼓地盯着蚕丛。
蚕丛则面无表情,啐了一口,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大家怒气冲冲。
言光明穿着一席兽皮大褂,尽管整个南方已是春天,但这里依然冰寒刺骨。
他甩着皮鞭,用那种万年不变的冷酷表情,怒骂道:“一群乌合之众,没一点规矩。胜就要胜得光明磊落,败就要败的心服口服。恩将仇报、义气用事只会招致灾难,那些企图瞒天过海、挥水摸鱼之辈最终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而孤胆英雄、盲目出头则同样没有好下场。”
年轻的小伙伴们依旧义愤填膺,气鼓鼓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言光明无可奈何,杨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明白,这些年轻人并不服从管教。
这时,杨术站了出来,他跟丁义总指挥一样,话不多,语气也不重,他就像一位儒雅的君子。
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他们并不将杨术看在眼里,有些人散漫随意,露出鄙夷神色。或许,这些人认为,一年前他带着200多人去到关外,最后,苟延残喘,只有三个人回来。这对剑门关守望者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些人甚至认为,他是贪生怕死之辈,他的剑神之名纯粹是浪得虚名。他身上的光环有过誉之嫌。
某些人依旧在议论纷纷,任性而为。
杨术心知肚明,这些天来,他早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眼神,不过,他置若罔闻,他明白,过多的解释徒劳无益。
他立在高台上,直说道:“在关外,想要活着,首先是服从安排,遵守规矩,第二是团结协作,无私奉献,第三才是精妙的剑术。”他看到人群中,依旧有些露出轻蔑的眼神,心想着,今天如果不展露两手,那么这帮家伙不知海之深地之厚。
他步履轻快地走到木架台基座旁,手臂一指,叫道:“你,你,你,你,四个人都出来。”蚕丛、桃木、苏珀尔、林峰见状,从队伍中奔出来。
人群一阵躁动,他要一挑四。
蚕丛诧异至极,他看到其他三人兴趣盎然,自己假若退缩,岂不让人嚼舌根,他跟着摆好了攻势。
苏珀尔、桃木、林峰则满怀期待,一个个情绪高涨。
杨术拔出来长剑,出窍的那刻,剑身发光,闪着丝丝冷意。杨术说道:“此剑名叫寒月,不斩无名之辈,死在剑下总计128位,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下木梯,将剑横档过来,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将“寒月”丢在身旁言光明手上,拿了一把训练备用的木剑,说道:“教训你们四个,这把木剑足矣。”
人群纷纷鼓噪着。
四位年轻人信心大增。都想着:“难道四个人还战胜不了一把木剑?”
杨术摆好了阵势。
蚕丛看他起势,颇有名将风范,不觉肃然起敬。
桃木和苏珀尔率先出手,企图杀他个措手不及。再说,他们两也不想让蚕丛参与进来,假若以两人之力,能够取胜,那么他们在的年轻一辈里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风光无限自不在话下,第二,他们跟蚕丛之间,本来就嫌隙颇深,性格也大相径庭,因此宁可孤军奋战,也不期望跟他合作。
林峰同样跟了上去。
杨术一扬手,挥舞着剑柄,很随意地就挡住两位年轻人的进攻。然后一招“峰回路转”,回了林峰一招。
他有意在这批年轻人中竖立威信,因此从容不迫,一张一弛,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们那些看上去威力十足的进攻。
杨术撇开苏珀尔的攻击,轻蔑说道:“就这点能耐?就这点招数?拿出你们的真本事,看招,小心这儿。”他快速地划过苏珀尔的右臂,留下一丝浅浅的血迹,假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或使用的是铁剑,那么苏珀尔就成了断臂人。
苏珀尔心有余悸,但是依然向前直撞,杨术左臂横移,右腿环踢,卸开苏珀尔的进攻后,接着抵挡一阵桃木的攻势,他回过头,叫着:“还有一位呢?怕输给我的木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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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丛闻言一阵大怒,加了战团。
他想着,假若四人联手还战胜不了一把木剑,这岂不是一个笑话?于是直接他从大后方追击,场中形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
杨术早就瞅到了蚕丛的招数。
他向前一阵急攻,切掉林峰的进攻路线,将他打趴下。他观察到林峰是最弱的。于是,率先解决了他。
然后腾挪向右,避开桃木的“直捣黄龙”,进而格挡后方蚕丛的进攻。
他察觉到蚕丛剑术有独到之处,臂力甚强,苏珀尔和桃木的剑术则稍欠火候。
他大概很久没有跟年轻人玩得如此尽兴了。对攻了十几招后,他突然兴起,竟然跟蚕丛拆招起来,他有意让后备们学点东西,于是边战斗,就边指出对方的弱点或不足。
桃木和苏泊尔许多破绽被叫了出来,他们两个汗颜至极。蚕丛依旧不紧不慢,他竭力抵挡攻势,企图一招制敌,不过,他想的太简单了。
等到终于摸清三个人的底细之时,杨术也不愿再纠缠了,只见他随风甩臂,一招“秋风扫落叶”,以雷霆之势,将桃木和苏珀尔击倒在地上。
后者退出阵来。
现在,场上只蚕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