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过来七八个年轻男子,几人在街对面转悠好一会儿,到底派来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矮个男子,他问唐乐筠:“你这有药吗!”
唐乐筠回过神:“外伤有药,内伤没有。”
那人朝对面招了招手。
唐乐筠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七个健康的护着一个重伤号。
他们过马路时左顾右盼,大抵是怕朝廷找他们算账。
唐悦白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伤者。
伤者一坐下,七个人就把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他的伙伴帮其脱掉外衣,露出后背上长约半尺、鲜血淋漓的伤口。
唐乐筠观察了一下,中上部分割得深,下面浅一些,大概是没有经过妥善处理,伤口已然有了红肿发炎的迹象。
缝合效果更好,但不合时宜。
唐乐筠沉默着上了手,她挤了挤伤口,让血流得多一些,用纱布沾白开水擦干净,在两侧皮肤涂上杀菌的中药糊,上金疮药,最后用煮过的白纱布包扎了起来……
伤者擦干疼出来的冷汗,惊喜道:“好像不那么疼了。”
唐乐筠道:“明天这时候我还在这,你到时候来换药吧。”
伤者忙不迭地点头,“小大夫是哪间药铺的!”
唐悦白道:“我们是五柳街有间药铺的。”
“人不大,手艺不错。”伤者的一个同伴长揖一礼,“谢了!”
“比老大夫还利索几分呢!”
“是啊!”
“谢谢,谢谢。”
一干人纷纷行礼。
唐乐筠面无表情地受了礼,目送一干人说笑着离开了。
唐悦白道:“姐,如果他们去了药铺,会不会嫌咱们卖的药贵!”
唐乐筠摇头:“不会!”
唐悦白问:“为什么!”
唐乐筠道:“我是说,距离太远,他们不会专门去咱们那买药。”
唐悦白一个“哦”字还没说完,几个在街对面观望的人过来了。
两个风寒,两个外伤。
唐乐筠很快就一一解决了。
……
只要治好一个,消息就会快速发散,到巳时左右摊子前面排了三十三个人,大多数都是外伤。
唐乐筠对此有所考虑,带了足够多的金疮药,处理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