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瓶子外围都有怪异的妖气围绕,在水中看起来格外妖媚,会随着水流的细微波动而漂漾,像嵌在玻璃中的流物,视之赏心悦目。
最最后,孟婆挑选出一件和田玉制成的有棱有角的瓶身,这是个多面体瓶子,主题是菱形,在棱上又刻了许多花纹,并因此提高了档次,里面装着的药品就是卖给箫飒的。
简单的和田玉,装着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箫飒的信心大打折扣,这个瓶子比起下面出售的东西来可差太多了,就连装涣力散和聚力散的紫玉魔瓶也比不上啊!
实际上,里面的药的卖价的确不比以上两种药散价格高,但是它较为稀有,像两类能把他人的内力等能量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药散,的确是种让人爱不释手又让人嫉恶如仇的药物,谁叫大多数人都用不起。
观察无微不至,孟婆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许失落的神色,出言相劝,她说别看这个瓶子普通,里面的内容物可是大有来头,是一位很久没有露面的炼药师私下出售给她的,别人说再多其他药怎么好,也比不过这至精至纯的药物管用,浓缩的都是精华。
之所以用个非常不起眼的瓶子来装,那倒不是依靠药物品性的高低来选择的,主要还是看二者的适配性,和田玉具有温软的高成低就的亲和力,对装进里面的物品有很大的包容性,也就是说把一头猛兽般的药物放进和田玉的瓶子里,它也许都会在和田玉的感化下养成宠物系的善类,这倒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再者是以前为了掩人耳目,即使有武林第一倒手来她这,这儿有许多比这上等的容器,也因瓶身的不起眼而收手不会取走,这就顺理成章藏木于林啦。
箫飒的表情白云苍狗、瞬息万变,这一点点的失落被彻底扼杀与摇篮,希冀的种子配皮决裂萌发,对孟婆表示衷心的感谢。
可是又有双将信将疑的大手在扯动他感性中挣扎出来的一丝理智,她为何把秘诀都捅出给自己了呢,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你怎么舍得告诉我这些!”
“年轻人,我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来盗窃的,即使你来了,也捞不着什么,除了我,没人能靠近这儿半步!”
用教训的口吻说完这话,她赶紧收住,心里心虚的慌,从刚才那些根系对箫飒退避三舍的作为来看,它似乎有了天敌哦。
“只要你那个盗儿老哥不出现,我相信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这儿的。”为了弥补上句唐突的收紧,孟婆只好用这句话来擦干自己额上的冷汗,更聊以自我幽默的行事风格。
“孟婆你说的是。”箫飒的鼻头冒出大量的汗,他只好用手摸了摸,没想到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记忆还这么好,赞赏箫昊的本领不等同于间接贬低了他的无能吗?但箫大哥就应该比自己更胜一筹,这样才配得起大哥这个荣耀称呼。
一来二去,两个人又互吹乱侃了几句,孟婆把和田玉菱形瓶转交给箫飒后,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空头支票,让箫飒把名字和价格署上,交易完成后,孟婆就说他俩可以走了。
这颗药要了箫飒将近十五万,他剩下的赞助还剩四十万两黄金,虽然箫飒在写完之后对那白纸黑字紧盯不放,便宜没好货,心里已经认了这个价位。
他原本还认为五十多两黄金得全部出手的呢,没想到还有的剩,一剩还剩这么多,冥币也直接划为等量黄金计算。
孟婆决绝的驱赶是箫飒心有不爽本质性来源,这老人也太势利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就赶人走。
他还想在这儿见见世面的呢,尽管世面不好见,她也得记得地上还躺了个被吸走好多不可估量的精气的弱女子啊!
顺着他忧虑的目光,孟婆恍然想起地面上还有个他的累赘呢,她迈着小步子急忙走到临近的货架上,挑了瓶补气养血的药丸递给他,他把药给不安喂下,她说不用多久她就会恢复的,这下箫飒才放心不少。
她还要把镊子手套放回檀木箱子中,还要把太罗皿封回原有的浑浊状态,这都是些不可泄露不可告人的天机,可不能被谁看到。
本来她想领着二人下去并出万药城的,可是肩上有太多必须去做的义务不能被这件事阻碍的,只能将此事推脱,他们有什么面子能驱使她送客呢,没有吧,那就只有撵客。
“你把药藏进内胸袋,混人耳目,这种药毕竟是独有的买不到。”孟婆把手中的支票递回给箫飒,“下去后到前台把支票交给那个管账的账房先生,嗯,至于买的东西,你在这随便拿几件应付吧,当做我给你一次性购物满十五万两黄金的馈赠如何!”
孟婆说得轻巧,但做起来就费劲了,两只手哪里拿的下尽可能填补十五万两黄金的漏洞的普通药品,光拿个十几盒就吃力费劲。
后来箫飒选大的挑,不过越大的越廉价,他的药一打一打的,每个盒子都是很普通的木料制成,对半开的木盒下方挖了几个凹槽,药品的排列方法和装巧克力的方法如出一辙,一盒就有十几个,不过低廉的价格,也不是获得赞助费以前的箫飒买得起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喂,你够了。”简直是摸金校尉,孟婆心有不甘,这箫飒做人贪得无厌迟早会有遭到报应的一天,说是送给他当应付掌柜的,他就这样祸害仓库啊,也不搞清楚,她和掌柜才是互为表里关系的,她和他不过是老板和客人厚往薄来,真心把自己当成和她统一战线的啦!
老人一生气,脸上的皱纹和愤怒显得尤其深刻,赤裸裸的千沟万壑,能把人引向那深不可测的谷底,稀疏的头发上仿佛钻木氤氲取火。
很腼腆的傻笑,箫飒沉着且睿智的收住了手,抱着一怀抱东西。
孟婆苍茫地摇了摇头,对他败类行为的痛恨溢于言表,给他小年轻体验一把,真不理解一个马上要睡死的人手哪里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受潮木头也很沉的好不好,为了生命奋发向上是好样的,但为了私心把人家仓库搬空这就很不道德了,只是有一点她不是很明白,“你腾不出手,怎么把你妹扛回去?预计还得个把时辰才能醒过来呢。”
这倒也是个千古大难题,就像妈妈和老婆同时落水他该救谁一样,箫飒多愁善感的咧了下嘴,又舍不得把手中的救命药舍弃,恨不能把大活人扔下,反正她醒来会自己回家的吧,要是把药放下,到时候痛得死去活来就只有以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来痛扁自己当初的无事生非。
高处不胜寒,空气的稀薄让人无法无天的苟延残喘,“那我应当怎么办!”五指抓脸而下,眼光中满溢的悲情。
这句话似是自我想法的嘀嘀咕咕,却也在联名上书明里暗里提醒老谋深算的孟婆给他想个办法啊!
再犯难下去,天都快黑了,他的事本就和她无关,看这种伦理大剧般的场面挺好的,一路飘红。
可如今她是这儿的地头蛇,顾客就是上帝,她没有理由让顾客空手而归或者殒身不恤,一切的一切顾客至上。
佩服自己的见多识广、老奸巨猾,临时想到一计,孟婆拍了拍手将一直在仓库内不定期巡逻、一天到头完全没休息时间的精灵宣过来,指明让他把不安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