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华胥城的重建你信中没有过多提及,那你就在这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吧。”
金逸尘看完信后接着问道。
苏启明顿了顿:“现如今华胥城已毁,若是重建必定是重新规划。但在下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太多叙述。”
“不过在下能否向殿下提个建议。”
“嗯,可以但说无妨。”
“十六年前的一场大雨导致城外胥河水位暴涨,自那之后胥河河道便改了道。从此城中的排水系统就不再与胥河相连,百姓日常取水用水都只能徒步前往胥河,或是通过水贩购得。”
“当然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难的就是下雨天和日常的废水排放。”
听到这金逸尘问道:“十六年前?为何这么久了都没人去将这个问题解决?”
“因为赵家和黄家是胥河改道的受益者。我的父亲多次想将排水系统修整但都被他们阻扰。”
“胥河改道后,两家的农田就能直接引胥河水灌溉,极大便利了农事,年年丰收。为保这份私利,他们不惜买通官员,打压修缮提议。不仅如此,还勾结水贩,哄抬水价,华胥百姓苦不堪言。”
闻言,金逸尘看向柳明非:“还好你没让那黄麻死的轻松,原来他的那些家财是这么得来的。等下抓紧把台子搭起来,华胥的百姓们苦太久了,刚好借他的人头振奋人心,树立我们的威信。”
“是,殿下。”
金逸尘又看回苏启明:“和我说说为什么要去赵家当端夜壶的小厮。”
苏启明微微一怔,旋即眼眶泛红,语气中满是悲愤:“自爷爷被奸人所害后,父亲也被政敌攻击惨死狱中,我便成了苏家最后的男丁。”
“但当时我还年幼,母亲又因父亲的死备受打击,苏家便被旁系、赵家和黄家想方设法的瓜分、蚕食。最后,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为了妹妹的安危将其托付给了母亲生前的一位好友抚养。”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去赵家当那端夜壶的小厮,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想杀我,他们只会想尽办法羞辱我。”
“我也能苟活于世,等待时机报血海深仇。”
说着苏启明双拳紧握,双目圆瞪。
看着苏启明,金逸尘用安抚的语气说道:“好,那两日后由你主持公审大会,将黄麻于华胥百姓前斩首,同时我也会宣布你华胥代大夫的身份,当然我想柳明非应该和你说过了,这个身份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你与真正的华胥县县令交接后,前往大秦咸都求学。待考取功名后,我自会给你安排新的职务。”
“赵岐那老小子跑的快,就只能我替你报仇了。”
话音刚落,苏启明扑通跪地:“多谢殿下大恩!启明定不负所望。”
言罢,重重叩首,额头触地,久久未起。
“起来吧,柳明非你和苏启明回去商议一下具体的事宜,麴义那边有消息了也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殿下。”柳明非拱手后,扶起苏启明将其带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后,苏琳第一时间上前询问:
“哥你这是怎么了?”
苏启明一见到苏琳就转变了神态说道:“没事哥就是太激动了,没想到能和妹妹你再次相遇。”
“妹妹,哥还有事情要忙,你现在住在何处哥忙完后就来寻你。”
苏琳伸手指着旁边的一个帐篷说道:“哥,我就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