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转了几下眼珠:“兆鸿哥,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是不是有了想法?”
陆兆鸿点点头:“内心里真的不想再回去,老了,对家乡有情结,叶落归根。”
“恋自己的家乡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康氏不失时机的又问了一句。
陆兆鸿不作思考的就作了回答:“这里有你的原因,我怎么会抛下你独自去新疆哩?我的心已经被你牢牢锁住,就如现在被你牢牢的箍住我的灵魂不放松。”
康氏满足的勾住陆兆鸿的脖子:“兆鸿哥,只要你对我好,我康瑞君会一辈子对你好,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陆兆鸿俯下身去,吻了一下那翘起的最高处。然后四目相对:“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给组织写信调到宁民工作。”
康瑞君感动的快速抱住陆兆鸿:“兆鸿哥,兆鸿哥!”
回到家的康氏发现大门是完全打开的,情志立马一落千丈,整个人全懵了。
直觉告诉她,福娃已经知道了她夜半偷人的事。就在她拔腿就想跑回陆家大院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她努力让自己镇定,用最不慌张的姿态关上门并锁上,然后径直走向堂屋。这时福娃依着厦屋的门向她喊道:“站住。”
康氏从福娃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呵斥,冷嘲与不屑一顾。她走到福娃的跟前:“这个时候了,咋还不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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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福娃瞟了她一眼:“你没睡,我能睡着吗?”
这句最具讽刺的语言让康氏顿时红了脸,她随福娃走进厦屋。
福娃坐在了炕上,她就站在离福娃两米远的地方:“说吧,有话尽管说,”康氏硬着头皮先开了口。
福娃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看在孩子们的份上,我不想声张,咱俩离婚吧!”
康氏睁大了眼镜:“离婚?我一一不答应。”
福娃立马站了起来:“你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不离婚,你让我怎么活?你让孩子们怎么活?”
“就是因为孩子们。”
“就是因为孩子们?”福娃把眼睛瞪的更大了:“去你娘的蛋蛋,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扯淡,你这不是屁话吗?为了孩子们?谎话连篇,为你自己快活找借口吧!”
福娃完全不把康氏当作妻子待了,没有了任何尊重与爱护。
康氏不紧不慢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我大可和你离婚,早早结束这场没有人性的婚姻。五个孩子呀,就凭你,哪一年才能攒下二十多块钱的工分钱?你有能力供他们上学并为他们都成一家人嘛?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这建房的钱从哪来?从天上掉下来吗?”
福娃马上嗫嗫嚅嚅:“钱从哪来?”
康氏快速说道:“虎娃哥的抚恤金,他不愿意要,我就找到兆鸿哥,让他从中拾掇,是他办成了这件事,我就把抚恤金给领了回来。”
“抚恤金?多少?”
康氏:“你管多少干什么?我不会乱花一分,全部给孩子们攒着。”
福娃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如果不告诉我哥,对不起他吧?”
“告诉他干什么?”康氏有些急切:“他一根筋,被冤枉了那么多年,凭什么不要?他不要我要,反正他也是这家人,总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福娃短暂的沉默不语后再次抬起头,面带苦涩:“那你心里已经没有我没有这个家,我们还是离婚吧,可以不让孩子们知道,你也可以离婚不离家,我可以搬到队里牛棚里去睡。我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睡在别人的床上。”
康氏看了福娃一眼:“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孩子们不管的。”
康氏去了上房里屋。福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大门外的黑影发现屋内巳经没有了动静,挪动脚步离开了。
陆兆国基本掌握了未知情况的具体情况。
随后的几日,福娃趁康氏做饭的空隙在康氏床上的枕头下找到了备用钥匙,然后藏在了自己床铺下面的鞋里。随后他就发现藏在鞋里的两把钥匙都不见了,镇定过后,气不打一处来,把大门弄的“咚咚”响。响声惊动了孩子们,纷纷跑下楼来看。
此时的陆福娃满脑子空白,直接奔向陆家大院。
陆兆鸿正在佯睡,被猛然推开的大门撞击声惊醒,立马坐了起来,福娃已经到了门前。
陆兆鸿也许是经过太多的事,镇定自若:“福娃弟,你有事吗?这个时候了也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