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的一生是由苦难组成的。
那么有一种伤痕,大概永远也不会愈合。
1999年的战争是笼罩在所有巫师记忆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在战争后,生命中最重要人的离世,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念俱灰。
在一无所有之下,我转动了那个先前并未了解过的、据说外界已全部销毁的怀表。
或许是因为首次尝试,原本我已经做好了百分百失败的准备。
但没有想到的是,我成功了。
我真的逆转了时间。
回到的却是四十年前。
更准确的说,是我要跟院长大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当同学的时期。
绝望顿时蒙生在心头,我不禁想,如果回到的是这个遥远而陌生的时代,那我拼命逆转时空又有什么意义?
的确是有意义的。
自暴自弃的几天后,我站在湖边,在准备了结生命的前一刻,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的必要性。
如果命运让时间的齿轮逆转到最初那年。
1970,伏地魔刚刚对魔法部发动袭击,战争的号角在此刻吹响。
那么我要做的,大概就是迅速找到邓布利多,向对方阐明“魂器”的事,掐断一切危险的火苗,阻止后续那些悲剧的降临。
虽然这里没有那个总叮嘱我好好吃饭的“苍兰草先生”,也没有那个每回嚷嚷着要和我建立自杀小队的“跳楼搭子”。
但是他们都会在未来,都将在诸事太平、没有战争的美好未来。
如果是那样的结局,我们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这么想道,准备先在自杀前一步了结这件事情。
因为体验过最残酷、最绝望的结局,所以现在的我深知崩溃和眼泪毫无用处,而无论当下境遇如何,我只能尽力走出这个时空内所有选择中最好的一条路。
——比如找到邓布利多。
专活要找专人干,对付没鼻子老头这件事,还要找已经搞定过一个大魔头的梅林勋章得主做,而我这个“N。E。W。T。s”总共也没拿到十二门O的普通毕业生,还是别逞强了。
其实要做到这件事,过程并不困难。
只要去了霍格沃兹,跟校长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谈话简直称得上轻轻松松。
但我要保证自己不会露出端倪,那样才有可能获取更多的信任,至少在当下,我的情绪和心理完全不像一个未成熟的小孩。
因此,在之后的零散几年里,我想到曾经某个人精湛的演技。
学习着,刻意不再想过去经历,去认识一些新的人,慢慢调整好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