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道友来我天山派只为求雪莲的一片花瓣和两根花蕊,本座自会卖道友一个面子,如果道友能付出的代价能让本座满意,自然也能得到相应的物品。”妙娴师太清脆的声音从宫观内传出。
此话一出,天山派众弟子瞬间沸腾了,一个个大呼小叫,议论纷纷。
“大师姐,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向这群外人妥协呢?雪莲何其珍贵,哪怕一片花瓣都有极大的治疗效用,岂能说给就给!”为首的那名女修惊呼。
“是啊是啊,二师叔说得对啊!万一他们是另有所图,馋我们身子拉我们去双修那该如何是好啊?请师尊三思啊!”另一名年轻女修恭敬说道。
这名女弟子刚说完,其他弟子立刻点头表示同意,她们的担忧也不是没有理由,早在明末清初天下大乱之时,有很多人假借佛道修者的名义来天山派寻找所谓的道侣。
那时的天山派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排外,她们对这些来寻求道侣之人既不欢迎也不排斥,由于天山派几乎都是女弟子,且常年隐居天山不问世俗,个个守身如玉,难免会让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动了歪心思。
当时的天山派弟子良莠不齐,外人直接拿出一些世俗的小玩意儿往她们面前摆弄,让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修动了入红尘的小心思,加上门派掌门也觉得入红尘世俗历练一番说不定对修行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宗内很多弟子跟随那些外人下山去了。
可没想到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下山后的弟子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在红尘历练,而是受世俗和人心的影响,选择自我堕落,修为尽失。
而带她们下山的并不是什么修者,而是打着佛道两教在江湖上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利用天山派女修单纯的心性进行一番忽悠,将她们贩卖到青楼或贵族家中,每日遭受身体与心灵上的摧残,很多弟子因接受不了而最终选择了自尽。
天山派掌教与长老得知此事后大怒,同时也为这些弟子感到惋惜,于是封闭山门,并严令门下弟子不可沾染红尘世俗,不得拥有情欲,说白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了却红尘斩断情丝,潜心修行。
之后一旦有江湖骗子打着寻求道侣或体验世俗的旗号来到天山派的,最终都被门派修者斩杀,有去无回。
期间也有官府和朝廷派遣官兵来天山围剿天山派,但无一例外全都在天山折戟,血染天山。
如今爷爷等人登临天山,难免会让她们产生猜疑,尤其是掌门妙娴师太答应了爷爷的请求,这更加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掌门如此作法实在有违天山派门规,但有无可奈何,只能接受现实。
“道友远道而来,不如进来一叙,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妙娴师太的声音再次传出。
“如此,贫道便多谢道友的款待了。”爷爷说道。
说着便在众弟子不满和疑虑的目光中,进入了宫观内,而外公与阿紫婆婆也紧随其后,依次进入观内。
落座后,门下有服侍弟子分别为爷爷三人砌茶,而派内长老皆在一旁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盯着爷爷等人,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不友好,似乎是生怕爷爷等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掌教妙娴师太身披雪白的衣袍,白皙的脸庞上被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爷爷,淡淡的说道:“道友,既然你们远道而来只为天山雪莲,本座自会卖道友面子,只是不知道友准备拿什么来交换?”
爷爷也不啰嗦,直接从帆布包中取出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递给妙娴师太。
“大胆,竟敢拿一块破石头来糊弄我天山派,真当我天山派还像曾经那样傻,随便忽悠一下就行了吗?”之前为首的那名女修大吼道。
“大师姐,他竟敢拿出一块破石头戏弄你,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简直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我等请求亲自出手擒拿三人。”又一名中年女修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着,甚至已经拔出剑就等掌教一句话。
爷爷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耐心的向妙娴师太解释道:“道友不妨利用灵能试试,看看能不能探查出这块石头的不同之处。”
妙娴师太将信将疑的照做,将自身灵力汇聚在一起,注入石头内,紧接着师太脸色大变,脸上表情不断变化。
“道友,此物你是在何处所得?”妙娴师太很是紧张的询问道,虽说紧张,但不难看出师太脸上洋溢出一丝激动和兴奋的神色。
“此物是贫道游历武夷山时偶然得到,一共有五块,这是其中一块相对较大的,不知此物能否换雪莲的一片花瓣和两根花蕊?”
“道友说笑了,雪莲虽稀少,效用却不及这块石头的万分之一,哪怕把整颗雪莲赠予道友都不够。”妙娴师太赔笑道。
“唉,一码归一码,贫道既然说了只换一片花瓣两根花蕊,就一定兑现,毕竟天山雪莲全拿到也没有太多用处,反而还浪费了一株好药,如果道友有心,就当是贫道与道友结个善缘,如何?”爷爷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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