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煜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采,又问道:“那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他的弱点是什么?”
这回影想了想,迟疑着说道:“据属下调查,七王爷好似……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么?”南宫千煜轻喃着这几个字,眼光再度看向左琴瑟的小院。
他忽然想起左琴瑟在保和殿上表演魔术时的神采飞扬,还有今日这一出后宅倾轧的戏,忽然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不,他会有弱点,而那个弱点,将会是他唯一的、也是致命的威胁。”
影没有做声,他了解主子,主子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必定是直击要害一剑封侯。
……
左琴瑟敲了敲巫雅的房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进来。”
推门进去,便看见巫雅侧躺在床上。
“瑟儿,你来了。”她笑。
左琴瑟看巫雅那张温和慈爱的脸,蓦然想到了陈凤纭将她骗到千荷苑时,那个用银针刺晕她的巫雅。
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问道:“娘,您被二娘带去哪了?”
巫雅叹息一声,“红绸将我带走后,阿纭与我说了些话,便将我锁在了房间,阿纭她,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
闻言,左琴瑟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放了下来。
当时,在千荷苑被‘巫雅’刺昏时,她有一瞬间真的以为就是眼前这个温厚的女子,那种震惊和心痛,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可是醒来后想起,左琴瑟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巫雅’从使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当时一心记挂巫雅的安危,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人假扮的。
“娘,您没事,真好。”左琴瑟忽然握住巫雅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抚摸,她承认,她很贪恋这种母亲的味道。
巫雅有些担忧地问:“我听说发生了些事,是不是你二娘又对你做了什么?”
左琴瑟摇了摇头,放下巫雅的手,安慰道:“是二娘得罪了太子,已经被国公府的人接回娘家了。”
见巫雅放下心来,左琴瑟又试探着问道:“娘,您想不想搬回千荷苑?”
巫雅吓了一跳,“那是你二娘住的地方,瑟儿,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
“那里有爹为您种的荷花,您就不想回去看看吗?”左琴瑟不死心地劝道:“再说您就忍心让陈凤纭毁了那池荷花?”
巫雅笑了笑,目光温柔如水,“那些身外之物,她要毁便毁吧,你爹早已在我心中,这份感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毁的。”
“好吧。”见巫雅坚持,左琴瑟只好妥协。
她这时候有些羡慕大将军和巫雅的感情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大概说的就是这这种。
不过,陈凤纭既然离开了将军府,她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先将府内大小事务慢慢交由娘掌管,再劝说也不迟。
想到这里,左琴瑟的心情不禁飞扬起来,要是陈凤纭和她的两个女儿永远不回来就更好了。
这时,妃儿忽然推门进来,在左琴瑟耳边说道:“小姐,梅烟来了。”
“啊!”左琴瑟惊呼一声,“她在哪?没让其它人知道吧?”
糟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