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徐弦月还在马车小睡,替她盖了薄毯,转身下了马车,留了几个人在马车附近:“看顾好她。”
这才入了附近的林中。
如今时节,夜幕已是早早降临。
林中昏暗,秦越川与孙游皆未提灯笼。
他自有武艺傍身,并不惧怕孙游或者埋伏。
“孙知州,唤本王前来,有何事?”
孙游见四下无人,撩袍下跪:“容王见谅,下官府中尽是眼线,有事无从商议。
只得在此同您商谈。”
秦越川眉眼淡漠,不为所动。孙游有此反应,方才他早有预料。
孙游见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态,只觉得有一丝悚然,他的沉默带来的压迫与恐惧,并不亚于刚才宴席之上击杀梁永和那个蠢货。
孙游的头垂得更低了,也不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下官,下官思虑良久,愿意与殿下同进退,将自己所知晓的,呈送殿下。”
秦越川轻蔑挑唇:“条件?”
“下官但求保全自身,保全孙府,为自己求一个前程,下官愿意向容王投诚。”
说罢以头触地,静待秦越川的回话。
秦越川静默半晌,并不做任何承诺,牵唇一笑,夜色之下,竟有一种诡异的艳绝:“将你的证据呈设法送给青阳。”
孙游以为秦越川允了,惊喜抬头:“殿下,是说………”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刀剑相击声,并伴有一丝马儿的嘶鸣声。
秦越川心下大亥!
月月还在马车里!
也顾不得孙游还跪在原地,转身轻功跃起,拔出腰间长剑直奔马车。
有约莫近百人围攻,黑压压一片,将留下看顾徐弦月的青光青虹层层包围,脱身不得。
而容王府的马车早已驶离,秦越川提起内力欲要去追,一半的刺客围拢上来,水蛭一般纠缠着他。
望着远去的马车,秦越川的体内的嗜血戾气瞬时暴涨。
赤红着双目,杀意如狂涛骇浪,持剑挥舞收割人头。
空气中满是血腥与死亡味道。
需得尽快突围!
马车内小憩的徐弦月被马儿的嘶鸣声唤醒,剧烈颠簸的马车令她身形不稳,直接从简易小榻上跌落,滚至马车车厢门口。
徐弦月来不及呼喊,觉得事情不妙,强行扶着门框,稳住身形。
抬眼看去,驾车不是青阳,也不是容王府任何一个侍卫,此人的穿着与容王府的大为不同。
脑海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遇了贼人!
徐弦月深知此时不能慌,秦越川应该很快会来,所以目前是要拖住他,只是马车尚在那人的手中,而且极速前进,这可如何是好。
她无意摸到腰间的荷包,有了!
徐弦月假作慌张开口问道:“你是容王府的侍卫吗?”
那人心里嘲讽:就是个蠢女人,事到如今了还以为他是容王府的人。
头也不回,口上却应答着:“是啊!容王有事先走了,托我来接应,您放心,马上就与他会合。”
徐弦月吃力地,一手死死握住门框,一手探够着他的衣角,故作委屈道:“你能不能,慢些,马车这么快,我有点害怕。”
那人听她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心里更加不屑。
“慢不得,容王还等着呢!”
徐弦月一边“哭着”分散他的注意,终于在颠簸中捏住他的肩膀,放开捏住门框的手,扯下荷包,趁他不备一把捂在了他的口鼻处,那人反应不及,察觉他不妙时身子已经直愣愣地瘫倒下去,滚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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