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衣服,正要转身去屏风后,却被秦越川一把拦住:
“月月不喜欢,无需勉强的。我带了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徐弦月闻言,向他身后望去,青阳端着托盘笑呵呵的上前:
“王爷知晓他们送的约莫是难挑出几件合徐小姐心意的,前几日就命人去做了新的。”
秦越川声音温柔的像哄孩子:
“月月无需迁就他人,包括我,一切皆以你自己的意愿为先就好。”
徐弦月接过衣服,高兴的在身上比量一下,便兴冲冲地去屏风后了。
不消片刻,她提着裙角,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还是秦越川知晓我的喜好,这裙衫既精致轻便,颜色也很低调清爽。和我常带的荷包也很配。”
秦越川默默接过青阳手里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虽是现在身体没有大碍了,还是要小心防护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徐弦月自从醒来,身体似乎总有些异样,请的大夫也瞧不出来。
他问过小蝉小舒,之前她的身体很好,几乎从不生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次事故刺激原因。
想到那日在马车上,她在他的怀中了无生气的样子,高热昏厥的身体又轻又软,有种永远不会醒来的错觉,他的心里就慌的厉害。
月月是他历经了一世的苦痛和血泪才寻回的珍宝,他真的不能承受再失去她一次了。
“我们走吧。”
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牵着她走出了知州府,上了马车。
路上行了约莫两刻钟就到了春熙楼。
知州孙游和他的属官,同知梁永,通判何通,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员在春熙楼门口躬身静候。
“王爷安好。”
秦越川牵引着徐弦月下了马车,淡淡颔首。
径直入了春熙楼。
诸位官员面面相觑,询问的目光看向孙游。
孙游道:“不清楚跟在那位身边的是何人,谨慎对待准没错。”
有人赞同的默默点头。
有人不以为然:“无非是何宠姬罢了,哪个烟花楼里出来的还不晓得,依我看没什么了放在心上的。”
孙游怒瞪他一眼:“祸由口出,提好你的脑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众官员都默不作声,只有方才开口的那位官员低低絮叨了一句:“怕什么,有祁王……”
春熙楼是利州第一酒楼,虽然比不得京都碧霄楼大气华贵,内部装潢却也是别具一格,颇有些江南风趣。
酒楼整体布局巧妙运用了江南园林造景手法,曲径通幽,移步换景,每一处都流露出诗意盎然的韵味。
徐弦月这才明白,为什么秦越川一直牵着她的手,之前还特意叮嘱,不要让她乱逛。
当下她真的好想逛一逛!
秦越川牵着徐弦月主位落座,徐弦月环顾四周,耳语道:
“秦越川,这样可以吗?娘亲好像教过我,有些不太合礼数。”
秦越川斟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里,温声道:
“无妨,在这里我就是礼数。月月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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