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将地契等物什重新收好,合上盖子,随手放在徐远山的腿上,就好奇的随他出去了。
“月月!你这,就这么随便放在这里吗?这,这——”
徐弦月扭头:“放在爹爹那里怎么能算随便?”
“啊你,这——”
徐远山捧着盒子如一个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秦越川牵着徐弦月,一路观察着脚下红箱,似乎是在特意寻找某一个。
“这么多箱子,你要找哪个?”
“找到了,这里。”
徐弦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五个边角夹了蓝布条的箱子,似乎是额外标注的记号。
徐弦月微微俯身:“这里面是?”
“打开看看?”
徐弦月依言,蹲身打开箱盖——是一箱书册!
等等,这些书册,好似有些眼熟?
她随手取出一本,封皮入眼得就是——“观星闻录!”
“这不是——”她又随手取出一本,“是华严心经!”
徐弦月心情即刻兴奋起来,一本一本又一本不停的抽取翻阅。
又一一打开了其余的夹着蓝色布条的箱子,果然如她所料那般,全是上次陵秋带来的那些孤本典籍。
“秦越川!!你怎么弄到的。”
徐弦月的心里雀跃极了,好像一只欢快的小松鼠,兴致勃勃的清点着刚刚收获的松果。
眉里眼见全是清亮笑意,头也顾不得回,问他:“你去打家劫舍还是杀人越货啦?”
秦越川被她的这一番话逗的哭笑不得,遂在她旁侧一同蹲身,盯着她的侧颜,明知故问道:“可喜欢?”
“嗯嗯,喜欢。”
“唉,我瞧着我那些聘礼一箱箱入门的时候,都不如你现在这般欢喜。”
徐弦月调笑道:“是呀,这才是最得我心的聘礼。你还不曾说过你是何处得来的。”
徐弦月的地手指流连略过每一本书脊,轻声问他。
“那陵秋看着似乎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莫非是你摆明了身份强夺了来?”
“何须如此。”
“我不过是散布了些风声,说其中几册孤本典籍同南渊有密切联系,所得者约莫与南渊有勾连,以此秘密传递机要消息。”
“那人听说后,一时不知是哪本书籍出了问题,通敌的嫌疑可不是小罪,为避免引火烧身,索性悄悄全部出手。交易之时,届时我再去派兵搜寻捉个正着……”
徐弦月目瞪口呆:“……你……这算以公谋私吗?”
“这分明是秉公办事,我说有那便有,不过是尚未寻到罢了。”
徐弦月无言以对,这种事情,但凡自旁人口中说出都会被当成无稽之谈,但是,唯独自秦越川口中说出,偏生不得不让人心生几分信服。
“过几日南渊使者来此,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何况,我原打算付些银两,是他们不肯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