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光静默了半晌,内心在不情愿,终是承认美梦需醒。
徐府为何会以礼相待,还不都是为了那些个银两!
他闭目沉思许久。
容姨娘也不敢轻易出口打扰,只在一旁静静搅着手中得巾帕。
又半晌,才听到他说:“好,就明日。”
容姨娘大喜过望!
“是,是,我知晓了,我这就和老爷去说。”
容姨娘乐颠颠地离了客院,回禀徐广海去了。
朝辉院
徐明曦静坐于院中廊檐下,伴着徐徐微风,手中针线动作不停,在一方素色丝帕上穿花纳锦。
这是接风宴上要赠予昭明长公主秦虞灵的礼物。
此次徐远山降职禁足在家,本是已经将徐府一行人的名额划去,不得参宴。
是往日同她交好的秦虞灵,软磨硬泡了太后许久,方才为她求了两个名额。
一个是给她的,另一个是预备着,若是容姨娘那头计划成功,留给杨氏一同去的……
此时的她已然完全接受了被秦越川退婚的事实。
而对于前些时日,于市井流传,同秦越川密切相干的另一人——徐弦月,则是以旁观者的视角,重新回忆审视了一番。
前世徐弦月也是早早“逐出”族谱,所以最后徐家满门连累下狱的时候,徐弦月侥幸逃过一难。
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自前世,徐远山因故逝去后,似乎自此徐弦月便是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漂泊无依。
许是因着随着四处的游荡,手头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广。
起先本是想拉拢徐弦月为秦越川所用,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不用了……
只是她同秦越川的旖旎传闻着实让徐明曦的心里很不舒服。
徐明曦私心里认为,秦越川倾慕任何一个身份显贵的世家贵女,都好过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徐弦月……
一介平民商贾之女,无权无势,如今连徐府这个倚仗都没了……便是为妃,也给予不了秦越川多少助力。
何况,如今徐弦月的身份说是低微亦不为过。
也就比那些平头百姓有些钱罢了。
她与秦越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