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徐弦月,我在的,我真的在的。]
[不要再难过了………]
他随她不知心碎黯然了多久。
终于又重新听到了略带喑哑的声音,她以手背蹭去脸颊的泪水,呢喃了一句:
“徐弦月,你真没羞,他又不是你的……”
秦越川百口莫辩,只能在心里重复着:
[是你的,是你的,只要你想,月月,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两个字似是曾在唇齿舌尖流转过千百遍一般,毫无滞塞,脱口而出:
“月月!”
徐弦月忽得抬首,怔然地望着仅她一人的寝卧。
“方才……是错觉吗……我竟然听得有人唤我……”她喃喃道。
秦越川欣喜。
[月月,月月]
然而一切犹如水月镜花。
真实亦或虚幻,再无人知。
秦越川只是感受着,她再次起身,步步沉重走到床榻,如一只虾子一般蜷卧成团,含泪入眠。
秦越川却是整夜未眠,或者说他无法入眠。
他依旧是无力的体会着她的辗转难安。
次日展现于人前的,依旧是那个清清淡淡,和和柔柔的徐弦月。
只有此时的秦越川知晓她平和安静下的酸涩怅然。
“小姐,我们去花园走走吧?近日春暖花开,府里栽种了好些新花卉呢!”
小蝉始终觉得看似一如往常的小姐,自昨日后总是有些怪怪的,好似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小姐似乎有些心神不安,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
徐弦月点头应允。
行至彩鲤池,小蝉竭尽全力逗她开心:
“小姐,瞧,那条鱼的鳞片多漂亮。
还有那一条……”
徐弦月不忍心看她担心自己,只得强笑应答。
面前湖泊波光粼粼,池中锦鲤浮沉游动,池畔草木郁郁葱葱,本是一派意趣盎然之景,于此时的徐弦月眼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索然无味。
秦越川此刻别无他想,只想静静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