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摆手:“无事无事,那三日后,王府门口会有马车,送您过去。”
“嗯,就这么说定了。”
徐弦月送走了自认为大功告成的青阳。
看着他乐颠颠地身影消失在秦越川的书房方向。
她搓了搓已是笑的僵硬的双颊,低声抱怨了一句:“唉,演戏真是累。”
直至此时,徐弦月还真想感叹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徐弦月美滋滋地折身回了内室。
永安伯爵府
有一身形窈窕,头戴幂篱的女子,端坐前厅。
不知等候了多久。
又是约莫盏茶功夫,方才见得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老者稳步而来。
那女子快步上前,急急唤到:“父亲。”
此刻才取下幂篱,展露真容:
正是容姨娘。
而黑瘦男子正是伯爵府老爷容明光。
“前些日子的传信我已收到,今日来此又是为何。”
男子虽然身为父亲,却无半分亲和语气。
冷如冰霜,寡淡疏离,仿佛面前坐的只是一个普通访客。
“莫不是,他又提了什么条件。”
“不是,家中境况我亦是知晓,今日前来只是想问询父亲,伯爵府可援助徐府多少……银两。”
容明光的面皮好似一张满是皴裂的老树皮。
眉头紧皱,额间的“川”字沟壑更为深刻。
“尚不曾问,徐府亏空多少,竟然需要我伯爵府填补。”
“父亲,并非伯爵府不可。若是可填补此空洞,徐远山允我做徐府二夫人。”
容明光听到这句话,面部表情这才有所松缓。
“可是当真?”
“当真,想必父亲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徐府大夫人被掳匪窝,同山匪一同被带回游城,丢了丑。
娘亲丢脸,那嫡女也是捞不着好果子,刚被容王退了婚。
想必徐远山是想另立夫人,栽培星儿为徐府联一门好姻亲。”
字字句句,有理有据,前些日子的游街容明光也是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