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又道:“原以为徐叔会在后日到,我已备好聘礼,届时便会送至徐宅。”
提到聘礼,想到或许无相匹配的嫁妆应对,徐远山又朝自家的“败家闺女”瞪了一眼。
徐弦月抬头望天,假装什么也看不见,悄悄挪步隐在秦越川的身形后边。
徐远山侧目看她。
当真以为他这个做爹的拿她没办法了吗?
随后道:“容王的意思我懂了,我已是许久不曾见过月月,我们父女相互思念得很,所以,我想将月月留在徐宅与我叙叙旧,暂且,就让她先不与你回容王府了。”
“是吧?月月?你也很想爹爹,对吧?”
徐弦月脑中一片狂风刮过,自知躲不掉了,干干地冲徐远山笑了笑。
“……对,很想……”
“那便是了,容王你看我们父女许久未见了,思念的紧,还请容王‘通融’。”
血缘之亲割舍不断,父女许久未见说些体己话也是应当。
徐弦月已在容王府住了许久,秦越川自然也是舍不得她离开,不过徐远山话都说到此处了,秦越川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自然。”
送走了秦越川,徐远山一拍“素与”扶手:“跟我回房!咱俩商议商议,如何填上你这个窟窿!”
“填不上就暂时不填了呗……早晚会填上的。再说了……钱不就是来用的嘛……”徐弦月嘟囔着。
“徐弦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爹爹,我们一起想办法。”
徐弦月直起身板,“义正言辞”地应道。
徐府徐广海这边,祁王府与徐府的婚期已是近在眼前,徐广海近日已经派了不知多少波人,三催四请之下,祁王府终于遣人前来下聘了。
此事关乎徐府颜面,他自然是看重得很。
徐府的主子都到场了。
来人是秦昭烈的随护与一个喜婆。
唠唠叨叨好一通恭贺祝词之后,终于步入正题,随护掏出聘书,洋洋洒洒地念了起来。
除了寻常的聘饼,海味,三牲,美酒,京果,四色糖等一类必备之物,最令徐广海期待的来了,祁王会给曦儿多少实在金银聘礼是他最关心的。
这可是他用一百二十担嫁妆换来的!
徐远山已经走了,他的铺子也全数跟着带走了,他曾是徐府中最会吸纳钱财的,如今徐府手头铺子皆是管理的不是很尽人意,中规中矩,不温不火,说不上差,可油水也实在有限。
若是聘礼中有商铺什么的,祁王手下的铺子总归比徐府的要好的多。若是再有京都几个田庄什么的……
徐广海的美梦简直要做到天上去了,一直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之中,也不曾细细听取聘礼清单到底念的什么,念了多久多长,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大人?徐大人?您怎么了?”
徐广海回神,“啊,无事,你继续念吧。”
喜婆道:“徐大人,念完了。”
徐广海木讷接口:“念完了?这么快?”
喜婆逗乐了:“嗨呦!这还快啊,这礼单可是我见过的最丰厚的了!不愧是祁王娶亲,真是大方,该有的一点不缺!”
喜婆的嘴皮子利索,话也说得巧妙。
该有的,一点不缺,不该有的,一分也不会额外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