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起身,和尤雨墨说了些什么,走了出去。
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苏清悠,终究是没忍住,也朝会场外面走。
她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眼见他进了洗手间,才气恼地站门口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自己好像捱过了一个世纪都没见他出来,她跺跺脚,狠狠心,往男厕所里走去。
薄誉恒刚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台旁,把眼镜取下来,认认真真洗手,擦干后,才重新把眼镜戴好。
正准备走,他突然听到身边正上厕所的男人发出惊恐的声音,“小姐,这可是男厕所!”
一股劲风袭来,他微怔,转头一看,见苏清悠一手捂着眼,一手指着他,大声说:“各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和那个人想好好谈一谈,请你们去别的地方上厕所!”
那些人口中埋怨,倒还都从洗手间里走出去,最后一个还帮她把门关上了。
洗手间里只剩下她和薄誉恒两人。
她这才放下手,怒气弥漫的眸子凝视他,一句话也不说。
“有事吗?”薄誉恒皱起眉头。
下一秒的事他想都没想到,苏清悠像是携着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朝他奔来。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她的气势竟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最终退至墙角,无路可逃。
而苏清悠,一把伸出两只手,“啪”地下按在薄誉身两侧的墙壁上,把他禁锢在自己的两只细胳膊里。
什么情况?
她,壁咚他?
薄誉恒的情绪全部藏在了他那副眼镜下面,见她如此,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放缓了语气。
“你想干嘛?”
他觉得下巴一凉,原来她竟拧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转回来,迫使他与她对视!
这事,不应该是他做的吗?
薄誉恒的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却在对视她时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有意思吗?”她声音清脆好听。
“啊?”他不明所以。
苏清悠叹了口气。
正当他以为她无话可说时,她突然像只机关枪,朝他连续开火了:
“薄誉恒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演戏能不能稍微认真点?你以为你戴副眼镜,假装面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我就相信你了?要搁以前,没准我真信了,但现在,没门!拜托,马克思主义你中学没学过?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怎么,你还以为我像从前那样蠢,我的智商那也是在与时俱进的好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双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强行吻住她的唇。
他第一次显得霸道凶猛,强势地突破她的贝齿,与她的香舌连续不断地缠绕,然后一点点退出来,像按摩她的唇一样,舌头轻轻研磨她的伤口处,给她丝丝的痒痛感。
在外面还要进来上厕所的男人们,一打开门,见到里面疯狂kiss的男女,骂骂咧咧地关上门,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
“卧槽,他们胆子真大!”
“玩厕所play吗!”
可不管他们嘴里怎么说,心头都蹿出一个念头:这么玩,还真的挺刺激!
过了好一会,薄誉恒才放开她。
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让苏清悠顿时想起了那一晚,他搂着她在床上,呼吸沉重地问她,“清悠,这次还疼吗?”
“咔哒”一声,薄誉恒的眼镜因为刚刚过度激烈的举动掉到了地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却像个瞎子一样,蹲下来,在地上摸摸索索地寻找他的眼镜。
苏清悠被他的举动吓得大惊失色,神色也凝重起来。
原来,他戴眼镜并不是因为耍帅,或换个风格什么的,他就是看不见!
她忙把眼镜捡起来,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