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挂电话时,她又急急地补充一句,“我相信你。”
信任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明明嘴上说着信任,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等我。”他说完挂了电话。
苏清悠把手机收好,之白走了过来,凝视她,“小姐,我们走吧。”
她点头,和他即将走出医院,看到苏清文正踩着高跟鞋跑进去。
看到她,苏清悠立即想起敏敏,快步走过去,伸手拦住她。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苏清悠,苏清文眉眼飞扬,“你怎么在这?”
“你来找薄言,今天不是周末吗,作为秘书,你会不会关心过度了?”
面对她的质问,苏清文厌恶地想撇开她,“关你什么事?”说罢脚步不停,高跟鞋踩得蹬蹬直响。
“你还记得许君廉吗?”
苏清文听到这三个字,像是触电般,浑身抖了抖。
好几年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再次听到,依然觉得一股凉意直蹿进心尖里。
她回头,眼中几欲喷火,声音发颤,“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走近苏清悠几步,她的手已经紧紧攥起来,“你居然敢查我,苏清悠,你倒是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了!”
苏清悠毫无畏惧地看着她,“他已经再婚了。”
“哈!那关我什么事!”苏清文夸张地笑了一下。
“他妻子天天生活在家暴的阴影下,他的女儿现在才四五岁,几乎每日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遭受欺负。”
她望着苏清文的眼睛,像一把锥子,想探入她的心里,“许梦雪,你曾经和他生活过那么长的时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暴行,帮帮她们,去指证那个畜生!这是在帮她们,也是在帮你!”
苏清文往后退几步,“不准再叫那个名字!苏清悠,你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和你妈,我妈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回忆如潮水,一波波地涌上来,她眼睛顿时湿润了,“你没资格在这里像个圣母一样,让我做什么!”
她往前走去,苏清悠追上来,语气缓和许多,“许梦雪,想想那个才五岁的小女孩!至少帮帮她,你经历过,最清楚那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好好考虑一下。”
见她脚步停下来,苏清悠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是圣母,我每天都想着怎么把你送进监狱,我不骗你。而我估计你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苏清文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是我,我相信你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眼前的这个人。”
“我的幸福早就在你妈和我爸结婚的那一天没有了,曾经,薄言点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又一次,你把它浇灭了。”
她摇摇头,“别指望我会照你说的去做,苏清悠,你应该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别在我还没对你动手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苏清悠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叹了口气。
之白走到她身边,淡淡地说:”小姐,慢慢来吧。”
“我劝不了她,我们双方都恨不得对方去死,她又怎么可能听我的?”
她显得很沮丧,他安慰道:“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话没在她心里留下些什么痕迹呢?不过,不同的人相处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也许下次看到她,你可以换个方式和她说说。”
两人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刚坐上车,之白突然从前面递给她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接过那个小玩意,苏清悠在手里细细把玩,听他说:“是一把瑞士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