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醒来了啊?”“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瑾年和姜邵安看见她坐起身,两人对视一眼,当即狂喜。他们担心姜悠悠担心了一路,这会儿才好似看见了些许希望似的,惊喜不已。姜悠悠僵硬地转着头,目光一下盯着姜瑾年。她的眼睛有点空洞,像是失去了精气神一样,神色看着特别古怪。兄弟两都被她此时的状态惊到了,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姜邵安唤了姜悠悠好几声,只是得不到姜悠悠的回应。姜瑾年看着此时像有毛病的姜悠悠,不知怎么,被姜悠悠盯得浑身发毛,好似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似的。他结结巴巴地叫姜邵安:“大哥,哥,她她她,她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何止吓人,简直像要把他给吞进腹里似的。这哪里像平时状态的姜悠悠,这简直就是有病了!姜邵安看了眼姜悠悠的状态,“看来必须带她去厉家家宴,让玄术师帮忙,否则……”他总觉得姜悠悠此刻的状态,不对劲。姜瑾年狠狠点头,恨不能现在马上就去厉家。姜悠悠不知突然是哪根筋没搭对,突然伸出自己的小手,覆在了姜瑾年的胸口上。她的手指像蛇一样,在他的胸口极近挑逗之意,使劲地抚了又抚。隔着衣料,却摸得姜瑾年浑身鸡皮疙瘩顿起。他好几次拉开姜悠悠的手,艰难地笑着说:“悠悠,这个可不能乱摸。”乱摸会要命的。他们是兄妹,不是什么情人!姜悠悠却凑近了姜瑾年,脸逼得很近,吐气如兰:“公子不喜欢人家吗?难道公子受了伤,不需要我好好安抚你嘛?”说着,她的手又缓缓抚向了姜瑾年那只打了石膏的手。姜瑾年求助地看着姜邵安。这丫头在说什么?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什么公子的称呼,不会是在背演戏的台词吧?姜悠悠笑得更妩媚了,笑容在脸上放大,目光也落向了姜邵安,“这位公子长得也真俊呐,不然给我也亲一口?”她刚要嘟嘴,姜瑾年急忙伸手拉着姜悠悠,谁知女人眼一翻,又昏了过去。“大哥,她她她她……她到底怎么了?”姜邵安薄唇微抿了下,“可能是做了梦,梦游?”否则,怎么解释此时此刻又突然昏迷了?刚刚那些动作又是因为什么?姜邵安敛眸,“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就在酒店好好休息,你腿脚也不方便,我会把姜悠悠健康地带回来。”姜瑾年扯了扯唇,松了口气。……厉家,窗外夜色深了些。姜星眠看着唯一一张大床,又看着两个挨在一起的枕头,有点无奈。厉景枭从浴室走出。两人刚好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的情况下,姜星眠实在觉得尴尬。男人洗过澡后,头发还是湿的,短发凌乱中却说不出来的好看。有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落下,从他挺翘的鼻梁滑下,扫过他性感的薄唇,又落向了他漂亮的锁骨。姜星眠也不想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却无意识地顺着那滴水珠大饱了一番眼福。等姜星眠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十分不礼貌时,她暗咳了两声。“我也去洗澡。”丢下这话,她急忙冲进了浴室。厉景枭挑了挑眉,眸光落在床上,这才发现,原本床上的大囍字被翻了过来,而翻过来的被子上被姜星眠写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他好奇使然,凑过去看。因为是用暗红色的朱砂笔写的,所以乍然一看不显眼,直到凑近,迎着灯光,才能清楚看见上面的字体。姜星眠这个做法令人费解,不过也能理解。等姜星眠洗完澡吹完头发走出来,刚好就看见厉景枭正抱着被子研究。画面有点好笑。当然,她也从来没觉得用一个“可爱”的词来形容男人。这会儿却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厉景枭还挺可爱的。“厉少爷,你这么研究,研究出什么了嘛?”“没有。”男人倒是回答得老老实实的。姜星眠爬上床,把厉景枭手中的被子抢过来,抖平,然后躺下盖住。她看他还保持着坐在床沿边的动作,漂亮的大眼睛轻眯了眯。“厉少爷,你还不睡吗?”“哦对了,你的头发要吹干哦。”“这床可是使了点手段的呢。”厉景枭看见这辈子上的符文就猜测到,这床肯定有猫腻,不过姜星眠的话,反倒是让他越发好奇了。他起身去吹头发。很快返回。姜星眠也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谁知身边突然靠了一个热源过来,把她惊醒。她也是第一次跟男人睡一张床上,刚刚还挺拘束的,不过一会儿她困意袭来,也没那么多想法了。谁知厉景枭这男人竟然贴了过来。贴的也太是时候了,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姜星眠刚要开口,被他掐住腰,她下意识啊了声。“外面那李婶在偷听。”直到他贴着她耳廓小声说话。姜星眠也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只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厉景枭这男人难不成是有顺风耳?这么轻悄悄的动静他都能听见,真的别太离谱。姜星眠轻哦了声:“那咱们要干啥?”她第一次发出这么白痴的提问。她也实在不懂那些男女之事,这会儿如果真的有人在听墙角,她还能马上演出一个沉迷卿卿我我的女人角色不成?可这样抠脚趾的演技,她还真的演不出来。“等一会儿。”厉景枭轻声说。两人都安静了。姜星眠甚至是竖起了耳朵去听,仔细地判断,门外到底有没有人,厉景枭到底是不是在骗她。等了一会儿,姜星眠似乎真的听见了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厉景枭松开了她。“可以啊,你这听力,很强啊!”“这名佣人是厉永丞的心腹,你小心她。”毕竟也要住好几天,姜星眠听了连连点头,觉得这人提醒得对。她确实要小心点。“不过这被子,到底是放了什么?”比起门外的李婶,厉景枭更好奇这床被子,到底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