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治安队去管便是。”
许多县传来洪水消息,苏希锦伏案,将这些县勾勒出来,判断受灾面积。
别人或许还在担忧洪水,着急救人。她却已经在构思灾后重建和时疫防控之事。
报信的官兵为难,“恐怕得大人亲去一趟。”
苏希锦诧异,“为何?”
百姓又分不清大小王,见着穿官服的人就认怂。何需她去?
来人低头,艰难开口:“是乌衣教。”
苏希锦拧眉,看了看手里未完成的规划,问道:“范大人和几位参军呢?”
“几位参军说找范大人,范大人昨夜淋雨,感染了风寒,让来找大人。”
苏希锦咬牙,有功就抢,遇事就推,还真是他们的做事风格。
迟早换了他们,组建新的领导班子。
在官兵的带领下,她来到城中破庙,便见许多百姓抱胸淋在雨里,女人护着小孩,男人护着妻子。狼狈又可怜。
而治安队的官员想管又不敢管。无可奈何之下,见着苏希锦冒雨前来,如获救星。
苏希锦心有滔天怒意,仍不显于色。
“苏大人。”
“大人。”
“苏大人。”
百姓湿漉漉跟她打招呼,殷切而期望。
苏希锦明知故问,“你们为何不进去?”
众人安静闭嘴,目光一致看向破庙。
她便转身踏进,只见里面空荡留有一半空位。
一群男子躺在稻草中,右臂皆绑着显著的乌丝带。男子群中又有女人横躺,娇笑不跌,淫语阵阵。
“这里是乌衣教之地,进来先买乌丝带。”
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其中一人头也不回吼。
“本官倒不知,这里何时成了你乌衣教的地方。”
苏希锦冷笑。
那群人惯会看脸色,心感不妙,起身讪笑,“大……苏大人,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
“本官不来,怎会亲眼见你乌衣教欺压百姓,行事乖张霸道?”
“这都是误会……”还要狡辩。
苏希锦自然不理,对随从道,“将他们全部丢出去,你们既是乌衣教的人,自该找乌衣教去。”
好个乌衣教,她想维稳,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不识好歹,得寸进尺,上赶着送人头。
既如此,别怪她不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安顿百姓,细心安抚,打湿的草自然不能用了,他们周身湿透,恐怕还得换衣裳。
庙里拥挤不堪,空气混浊,人声嘈杂,苏希锦心中盘算着新地方。
别说,还真让她给想着了,“地方狭窄,人多不置,本官记得州府外面有个空仓。让人去打扫出来,安置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