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很少有南方人过来,”村长说:“对你们那边的人印象都很深刻,如果真的有人来,不会记不住的。”
郑琰听了,没再过多询问,一双眉头却皱得死紧。
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欧阳先生已经遭遇不测了。
离开贡纳村,又走了两个村庄,都没有打听到欧阳先生的消息。
几人现在在一个名叫阿勒村的地方歇脚,这里已经是草原深处了,再下一站,就是白城了。
“公子,咱们去白城吗?”郑琰有意无意地问道。
徐凤鸣又不傻,他从到大安的那一天起,就没见过那个须发皆白,始终跟在闵先生身边的欧阳先生。郑琰这一路又都在打探消息,稍一动脑子就知道是闵先生让他来打探欧阳先生的消息的。
“去吧。”徐凤鸣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这座深处北方的城市。
他们走了这许多村庄,对着这草原上的大概情况已经有些了解了,想来去一趟白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现在赵宁来了,郑琰的压力就轻了一点,起码不用时时刻刻一心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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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阿勒村待了几天,终于把这里的病人都看了一遍。
这个村子虽然还是那种半游牧、半农耕的生活习性,这里的人却特别的穷,生活条件也不如他们刚来的那几个村子的人好。
确切地说,自从离开贡纳村后,他们所遇到的村子,似乎就是这种情况了。
其实刚一踏进草原,徐凤鸣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只是石英村那些地方的条件稍微要好一点。
他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们半农半牧,虽然要交赋税,但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穷。
毕竟塞北归入启国版图没几十年,朝廷针对塞北的也没有相对完善的措施,暂时应该不会把赋税加得太重才对。
难道是他们耕种技术不好?赶不上季节,导致产量低,才会是这种情况?
这天晚上,几个村民抬着一个人来,敲开了小院的大门。
郑琰在院子里守夜,老远就听见了闹哄哄的声音,最后果见那群人停在了院子门口。
“谁啊!”郑琰躺在房顶上,没动。
外面那些叽里呱啦,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听得出来他们应该很焦急,毕竟他们快把门板都砸坏了。
郑琰跳下房顶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见几个男人打着火把站在门口,神色焦急地对着郑琰说话。
郑琰听不懂,围堵在门口的人分开,露出一副简陋的担架来,上边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那人双目紧闭、浑身是血,看长相,应该是他们本族人。
村长站在郑琰面前,焦急地连说带比划,郑琰连听带猜,大概猜出意思了,这人好像是去什么地方受伤了。
屋内大门大开,徐凤鸣等人出来了。
村长知道胡濯尘会说胡语,于是立刻跟胡濯尘交流,郑琰让开路,两个精壮的年轻男人抬着担架进了屋。
胡濯尘上前去检查那男人的伤,一边向村长问情况。
“怎么样?”徐凤鸣问道。
胡濯尘:“身上大多是鞭子留下来的伤,有少许的剑伤和刮蹭伤,看来应该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徐凤鸣拧着眉,暗自思索,胡濯尘又忙着检查男人的伤势,无暇他顾,徐凤鸣自然不好在这时候让他询问。
赵宁这时突然说了句胡语,徐凤鸣跟姜冕惊呆了,当即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