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四月雁江上。
一艘花船缓慢行驶在江面,船上帷幔层层叠叠,透出古琴声,乐伎们赤脚跳舞,裙摆翻飞露出光洁的小腿。
一个男人手指点着桌面打拍子,他的眼神盯着中间领舞的女人,笑着招手道:“来。”
女人停下舞步,轻盈走来依偎在他身边。
男人捏着她下巴,“高兴吗?”
“你这样好,奴当然高兴。”女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头枕在他肩膀上。
在枕香楼她相貌并不出挑,除了简单舞蹈其余才艺一概没有,他能宠她近半年,又为她包下花船带她出来,只因为一点。
她安静。
他家里的妻子姬妾一个比一个聒噪事多,恨不得将她们的嘴都封上,忍无可忍之时,他陪别人来枕香楼碰见了青梅。
安静柔弱,与人争执只会气得自己哭,他说话时偷偷看他,不争不抢不多嘴,似乎连呼吸声都比别人轻。
他少年时的青梅,就是这样的女人。
可惜他的青梅远在千里之外,又已是他人之妇,男人想起少年时冲动的爱恋和无望的狂热,不由得气息粗重了起来,按着身边青梅的肩膀让她跪在自己脚边。
青梅因为起初身价低,老鸨将她卖给一些不太正常的人,让她受了很多折磨,到现在她的大腿内侧还有条条疤痕,是带着倒刺的鞭子打出来的。
男人不明白打女人到底哪里愉快了,家里的姬妾即使让他心烦也不会动她们一根手指,他也并不喜欢看见不完美的部分,让她用嘴的时候居多。
青梅顺从地跪下,解开他衣衫和裤子,从他小腹慢慢往下亲。
乐伎们依然在跳舞,男人摸着青梅头发,向后仰靠,闭上眼,随意挥了挥手。
乐伎悄无声息退下,过了一阵,青梅捂着嘴侧头,找了帕子将口中东西吐在上面,用茶水漱了口。
因为方才呼吸不畅让她的脸颊通红,仰头看他,“老爷。”
男人总觉得她的眼睛没有在看自己,不过他刚才心里想的人也不是她,他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么听话,想要什么?”
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
“好像你只主动求过我教你写字。”男人说:“你说要给在京城的姐姐写信,写了吗?”
青梅脸上表情没有波动,“写了。”
“有回信吗?”
她顿了一下才说:“有。”